窗帘没有拉实，中间缝隙的光亮透过满屋的氤氲，照在床上依旧沉睡着的季若曦的脸上。她眼皮动了动，但没有睁开眼睛。
门上有响动传来。
她的眼皮停止了颤动。
门被打开，女孩端着托盘进来，马成依旧是带着面罩，伸手把门拉上，但留了一条缝隙。
女孩走到窗下的桌前，把托盘放下，将上面的一碟生煎包、一碗米粥、两碟小菜端到桌上，又把一双筷子搭在小蝶上，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季若曦。小声唤着：“小姐，季小姐……”
没有应声。
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向床边。
女孩凝视着季若曦，犹疑地伸出手，触摸她的肩头，“季小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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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曦猛地抓住女孩手腕，顺势一扯，另一只手疾出，卡住她喉咙。
“呃……”
女孩喉咙里发出吓人的“呃呃”声，空着的手立刻举起，抓住季若曦手腕，一个翻转，接着一扥。
季若曦“啊”了一声，弓身坐了起来。
女孩松开米若曦，诧异地盯着她。
“该吃早餐了，季小姐。”女孩平静地说。
马成和胡大洪听到动静，持枪冲进门来。
女孩陡然转身，挡住季若曦，“女人在穿衣服。”她语气极端地平静地对门口说。
马成和胡大洪相互看了一眼，退出去，关上门，但依然留了条缝。
女孩伸手示意季若曦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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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并不诧异她的和衣状态，而是嘴角稍微上扬了一下，走到门口的脸盘架旁边，把上面搭着的毛巾拿下，两手捧着，看着下床走过来的季若曦。
……………………
“哎呀牧探长，听卫兵说，是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高大烈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牧天在上发上欠了下身，算是打过招呼了。
高大烈在牧天对面坐下，“茶，还是咖啡？”他问，接着抱怨道，“下面的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也不上点啥，让牧探长在这里干等。真不像话，扣他奈奈的奖金。”他见牧天并没有任何反应，画风一转地问道，“牧探长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我办公室，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高司令，这要看对谁来说了。”牧天神秘地笑笑说。
“哦？有意思，那我倒要听听。”高大烈好奇地说。
“报告。”
勤务兵在外面喊道。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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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务兵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壶茶，一壶咖啡进来。
高大烈示意了一下。
勤务兵把茶壶和咖啡壶都放在茶几上。
“你去吧。”高大烈挥挥手。
“是，司令。”
勤务兵立正敬礼，夹着托盘向后转，出去。
高大烈拿起咖啡壶给牧天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请，牧探长。这可是上好的意大利咖啡。您赏脸尝尝。”高大烈说着，自己端起茶来啜了一口。
“我昨天来南市办点事，有点晚，就在这里住下了，今早一想，这不是高司令的地盘嘛。怎么也不能漫头过啊。那多不好意思。”牧天依旧笑眯眯地说着，盯着高大烈的连，也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把杯子端在手里。
“您说什么事吧。”高大烈有点焦急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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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来拜访高司令，空着手也不好意思，可是附近也没啥好卖得，能买到的高司令肯定不缺。想象来想去，还是给高司令找个很可能没有有的吧。”牧天还是继续绕着圈子。
高大烈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牧探长，请恕本司令眼拙，我怎么看着您像个四五十岁的老娘们啊。您说不说，不说我就送客了。”他有点生气地说，“本司令还有许多公务要忙呢。”说着站了起来。
牧天讪笑一声，“约你吃饭。”
高大烈哭笑不得地说，“您这一大早晨的绕了那么大个圈子，就请我吃饭，我什么饭没吃过？劳您费这么大劲？”高兴列躬身叉腰地问牧天。
“哎，高司令，你当然什么都吃过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通通地吃过。你没听人说嘛，吃饭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在一起吃。”牧天又开始神秘起来。
“嘁，我谁没跟吃过。你约了谁的饭，是天王老子还是王母娘娘？”高大烈说着，但还是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语气。
“都不是。”
“那您还说啥？我觉得该吃的都吃过了。”高大烈失望地耸肩摊手，最后还跟孩子似的两手一拍，做了个鬼脸。
“嫦娥。”
“您可拉倒吧，我不是吴刚，也没有桂花酒。”高大烈还是不屑地说，弯腰拿起杯子，正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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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茹芸。”
高大烈一愣，喝到嘴里的茶水惊得要吐出来，可是面对着牧天，他强忍着扭头吐到一旁，随即跌坐在上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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