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地自容。
他想扇她巴掌。
确实扇了。
但是依旧在跟她对视，陌离用力挣扎着，“放开……”
“不放。”夙隐问：“这是你打我的第几次？”
陌离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夙隐：“三千二百一十六次，乖宝在我这儿待了千年，总共打了我这么多次，算起来，我掐你脖子的次数连十次都没有，你说，我要不要掐回来？”
陌离：“……”
她记这么清楚，是不是想报复回来？
那怪他吗？如果不是她欺负他，他还这样吗？！
“那你掐吧。”
“不掐。”夙隐摸摸他的脑袋，“乖乖听话，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对乖宝是不是很好？”
陌离：“……”
经常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经常忽视他，动不动就命令他，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变脸……
这也叫好？！
陌离能列举出夙隐各种各样的问题，差点没忍住又扇她一巴掌，还好，他能忍住，并扯唇假笑，“是，姐姐说得对，特别特别好呢。”
话语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阴阳怪气，夙隐装作没听见，不装的话，她知道自己会生气。
她如沐春风的笑了笑，音色温柔极了，“嗯，那乖宝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夙隐逐字逐句的说出来，每个字都充斥着难以遮掩的亢奋，“想要乖宝的身体，乖宝能给我吗？我会重新替你制作一具身体，给了我的话，我会考虑放你离开。”
她撒谎了，她压根不想放他。
她喜欢他的身体，可她更喜欢他的神魂。
肉身可以代替，可神魂没法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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