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脱模后，顾初心给每家都送了一块。
付氏等人迫不及待地洗起手来。
丰富的泡沫被冲掉后，原来黝黑的双手瞬间白皙了许多。
“这也太好用了吧。”
“比草木灰可强太多了。”
“每次泡豆子时，我都担心自己手没洗干净，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听舒妹子说，这东西拿来洗衣服比洗手还好使呢。”
“试试不就知道了，正好我明儿要洗衣服。”
舒韵在妇人们的议论声中，笑着回了屋。
见闺女正将有些变形的肥皂切成指甲大小的块状，便道：“其实，你跟二丫明儿可以不过去的，我给这些试用装带过去发了不就行了吗？”
顾初心不答应，“要去的，娘，我跟二姐不但要将这些肥皂发出去，还要现场演示的。”
“你说你呀……”舒韵嗔怪道，“制药咱就不说了，那是你的老本行，你喜欢，你爱好。可做肥皂……我跟你爹就你这么个闺女，赚来的都是你的，你干啥就这么闲不住呢？”
“让我搁家里坐吃山空，我也不习惯啊。”顾初心道，“再有，等我以后能制药了，这个可以交给二姐做嘛。”
“你想得倒宽。”舒韵嗔了她一眼，“二姐安排了，你好意思不安排大姐啊。”
“大姐现在的任务是平平安安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再有就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啦。”
“那你找着机会还是得和她说说，万一闹出误会，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这是自然。”顾初心打着哈欠将切好的肥皂收拾好，回空间洗漱去了。
——
隔日一大早，姐妹俩跟着舒韵等人出发往京城而去。
二丫紧紧地抓着顾初心的胳膊，悄声问道：“三丫，京城大吗？”
“大，很大。”顾初心捏着她的手回道，“比咱们上回经过的长通县还要大。”
“是不是有很多官爷住里边儿？我们是不是一路上都得下跪啊？”
顾初心松开她的手，拍了拍她胳膊，安慰道：“咱们摆摊子的地儿跟官爷住的地方隔得远着呢，不容易见着，别紧张啊。”
话音落地，身子便是一抖。
二丫惊讶地侧头看她，“三丫，怎么你劝我，反而还把自己给弄紧张了呢？”
“……”
顾初心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啦，二姐，刚才有冷风从帘子里灌进来，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正和杨氏聊着天的舒韵听见她这话，连忙问道：“是帘子没固定好吗？”
“我已经弄好了。”顾初心说完，佯装出有些疲惫的样子，“我休息会儿。”
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空间。
看着又有了生长之势的各种菜苗以及再次变回来的苹果等物，顾初心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恼了。
明明是自己的随身空间，却一点儿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想咋样就咋样，简直不把她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颠簸的感觉消失，顾初心收回意识，睁开眼睛，以为是到了城门处，便打算掀开帘子，看看前方的队伍还有多长。
却被舒韵打着手势制止了。
正疑惑间，有马车行驶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并慢慢离开，直到消失。
驴车再次行驶开来，顾初心才回过神，原来是在给贵人让路哦。
交钱，入城，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摊位前一日已经租好，就在豆芽摊位的旁边。
在顾有松和大牛的帮助下，将火炉子、装着水的木桶、木盆、肥皂等物一一摆好。
顾初心清了清嗓子，冲人群里大喊起来，“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送肥皂了，抹一抹，搓一搓，衣服变干净咯……”
二丫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卖声惊得双眼直愣，好半晌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舒韵，有些无措地喊道：“小婶儿……”
舒韵笑着摆了摆手，跟她说了句没事儿后，便忙活起自己的摊位来。
收回目光的二丫双脸憋得通红，很想学着妹妹那样扯开嗓子大喊，试了好多次，愣是张不开嘴。
顾初心察觉到了她的窘迫，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二姐，你注意点儿后边烧着的水啊。”
很快，便有两个衣着体面的妇人结伴走了过来，“你这是送的什么？”
“肥皂。”顾初心笑着介绍起来，“一种专门用来清洗衣物的东西，不但比草木灰洗得干净，且清洗的过程中无需敲打衣物，只要搓一搓即可。”
“真的？”高个妇人双眼一亮，“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咋卖的啊？”
她身旁的矮个妇人扯了扯她的衣袖，怀疑地看向顾初心，“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
“这是我们刚刚做出来的。”顾初心也不恼，耐心解释道，“我们也是第一次来京城卖这个，所以您没听说过也不奇怪。但是没关系的，我可以一人送你们一小块，你们拿回家试用也行，在这里试用也行，先感受感受再说嘛。”
“这里又没有脏衣服，怎么试用？”
顾初心笑着从摊子下的背篼里取出几块毛巾大小的布满脏污的布料，冲两人笑道：“两位婶子可以随意选则布料和肥皂，我这儿有盆，也烧了热水，你们可以自己动手，也可以指定我们姐妹俩对布料进行清洗。”
高个儿妇人看了眼她身后燃烧着的炉子和水盆，立即道：“我来试试。”
二丫动作麻利地兑好水，将木盆端去了高个儿妇人的面前。
那妇人将手里的菜篮子往身旁的人手里一塞，拿起一块布料，在顾初心的引导下，将布料打湿并抹上了肥皂，轻轻揉搓几下，再用清水洗干净。
摊开布料一看，上边的脏污皆无，就跟换了一件新的似的。
连忙炫宝似的拿到矮个妇人跟前，“二嫂，你看，这料子是不是变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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