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投石车？！”张溪有些脸色凝重的，看着在曹军阵前列阵的二十余架投石车，喃喃自语的说道。
站在张溪身边的张嶷也是脸色不太好看，赶紧对着张溪请命，说道，“郡守，请允许小人领兵三千出城，烧毁这些投石车。”
张嶷是没见过曹军的投石车威力，但他非常了解自家投石车的威力。
如果以自家投石车的威力来类比的话，就算樊城城墙再坚固，也不可能承受住投石车的连续轰击，早晚会被轰塌城墙的。
所以，出城烧毁投石车是必然的。
但张溪却摆摆手，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且先看看再说。”
张溪倒是知道曹军曾经使用过投石车，刘晔监督制造的那种霹雳车但那个霹雳车的威力，张溪并不清楚，贸然出城，可能会堕入曹仁的算计。
而曹仁吧有一说一，曹仁当然恨不得把张溪碎尸万段。
樊城墙头嘲讽，已经让曹仁得了一个“溜边太守”的名头，如果曹仁不能在樊城击破张溪，一雪前耻的话，那这个“溜边太守”的名号就会伴随自己一辈子。
这年头的人都是要脸的，得了这么一个名号，曹仁肯定是恨死了张溪。
但是吧，曹仁也知道，张溪这个人不好对付。
虽然从来没有跟张溪直接交手的机会，但间接交手，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管是当年曹仁领兵偷袭新野，还是在南郡城下的交手，曹仁还是多少了解一点张溪的作战风格的。
你指望这个人能脑子一热出城来野战，基本不可能。
所以，最后这个樊城，难免要落到惨烈的攻城战的地步。
既然要攻城，肯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轻易的发动进攻，曹仁这一个月的时间没进攻，就是在准备各种攻城器械，尤其是这个霹雳车。
早就从满宠那里得知了，张溪曾经用投石车攻打过樊城，而且打的满宠毫无防守之力，因此曹仁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投石车嘛，又不是只有你刘备军一家独有，当年威震河北的霹雳车了解一下？！
曹仁为了打造这些霹雳车，还专门派人去了许都，请来了当初打造霹雳车的工匠，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造出了这一批二十架霹雳车。
现在，攻守易势了，轮到自己进攻了张溪能用投石车砸的满宠弃城而走，自己难道就不能如法炮制么？！
现在的曹仁，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没多久，曹仁军的进攻开始了。
果然，第一个上场发威的还是霹雳车。
二十架霹雳车装填上石块后，在人力的牵引下，往樊城的城墙方向，开始倾泻石块。
张溪在看到了霹雳车发威后，倒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曹军的霹雳车，终究还是那种人力拉拽的传统投石车。
虽然不知道刘晔是采用了什么结构原理，导致霹雳车的射程达到了恐怖的两百步，但动力还是人力拉拽，那就没法避免两个问题——精度不够，射程不稳定。
第一批曹军投掷的石块，有三块确实砸到了城墙上，但剩下的石块，分散在城墙前二十步到六十步之内这个射程和精度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靠这样的投石车要想砸毁城墙，真就是看人品，拼概率了。
不过嘛，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毕竟概率总是有的，被砸的时间长了也不行，总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些霹雳车才行。
从常规的处置方式来看，要摧毁攻城器械，那就是派人出城去杀散护卫士卒，烧毁这些器械。
但张溪相信，曹仁这个级别的将军，不会轻易给自己这个机会的。
曹仁肯定会派出大军保护这些霹雳车，甚至可能会想办法包围张溪派出城作战的士卒，尽量杀伤，削弱樊城的守备力量。
这就等于是跟曹仁去野战决定胜负了。
曹仁肯定希望张溪这么做，毕竟曹仁的兵多，而且双方士卒的战力差别真的不算太大，野战拼消耗的话，曹仁求之不得。
可张溪肯定不能让曹仁如愿啊关君侯和张溪加起来还不到三万人，跟你六万人拼消耗，疯了吧。
因此，张溪把出城烧毁霹雳车的选择放在备选，思考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办法吧，确实是有的。
曹仁有霹雳车，张溪不也有配重型投石车嘛。
张溪本来不想这么早的动用这个手段，还打算在关键的时候用出来，阻挡曹仁的攻城呢。
但谁知道曹仁一上来就动用了霹雳车呢，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张溪下令，把自己的配重型投石车想办法推到了城墙上。
但这里面还是有个问题
樊城城墙的高度是815米，霹雳车距离自家城墙大概是120米左右，而自家的投石车在平地的射程只有90米左右。
问，如果把自家的投石车搬到城墙上，能不能砸毁敌军霹雳车？！
这个算术题，张溪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算不过来，但不要紧，咱们可以用穷举法，挨个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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