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副总话里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叶文辉有外遇，可问题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哦？”罗柏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也知道叶文辉出轨了？”
王副总还没说话，张副总先跳了起来：“啊？叶文辉那小子在外面有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咳咳……”王副总不自然的干咳一声，在老友质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其实……我也是猜的，上个星期黎总找我过去，让我在私底下查一些信息，包括叶文辉私人账户的资金流动，个人名下的不动产什么的。
我看她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和他彻底的做一个财产分割，尽可能削减对方的资产。”
说着，他摊摊手：“她突然这么做，当然是因为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问题，准备离婚了。我猜也猜的到肯定是叶文辉那小子旧病复发，不知道又和哪个狐狸精搞在一起了。”
黎娜曾经在罗柏面前说过，要让叶文辉净身出户。这次让罗柏来抓奸，自然会在之前做一些准备工作。
王副总就是帮她做准备的人。相比之下，张副总对此完全不知情，可见他在黎娜心中的地位比不上王副总。
“原来是这样……”罗柏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又开口问道：“你调查叶文辉财产的事情，有没有可能被他发现了？”
“被他发现？呵呵……不可能！”
王副总对自己的手段很是自信：“那个臭小子虽然能力不错，但到底还嫩了点。我调查的时候拜托的那些人，可不是他这样的年轻人能接触到的，他不可能发现！”
“是么……”
记得米朵儿说叶文辉让两人保持距离，说明他已经对黎娜的行动有所察觉。罗柏一直是以为黎娜自己不小心泄漏的，但想想她周密的行事作风，又感觉不像。
听到王副总的话，他才恍然大悟，总算是找到了消息泄漏的源头：“你拜托的人里面，有没有和叶文辉关系比较好的。”
“当然没……”
“请别急着否认，仔细回忆一下，那些人里面有没有喜欢小白脸的年长女性，有没有与黎明世纪有业务往来的公司。我不需要证据，只要一个可能性，就算是低于1%的可能性也无所谓！”
听到罗柏这么说，王副总陷入沉思，把最近接触过的人一个一个的确认一遍。
片刻后，他猛地一拍桌子：“哎呀，难道是她？”
罗柏急忙追问：“是谁？”
王副总甩了甩拍红的手，苦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想到一个人。大庆银行的颜行长，五十多岁的人了，平时最喜欢看电视追那些个小鲜肉。如果是她的话，到是有可能向叶文辉透露消息。”
“只是……”他摇头叹息道：“大庆银行和我们公司已经很久没业务往来了，他们两个应该是不认识的啊，为什么呢……”
“这个我大概知道。”张副总补充道：“那个丈夫来公司大闹女员工，被开除后在大庆银行入职了。听说是叶文辉介绍的，说不定他本来就在大庆银行那边有关系，认识颜行长也不奇怪。”
好吧，所有的线索都连起来了，泄漏消息的源头果然是王副总。
“哎……怎么会这样。”
王副总唉声叹气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错，黎总也不会倒霉，公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或许在他的心里，杀人凶手还是黎娜。叶文辉知道自己即将倒霉后，与黎娜发生争吵，在争吵中被杀。
他把发生凶杀案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罗柏安慰他道：“其实消息泄漏是否，与案件会不会发生关系不大，凶手杀人的动机并不是这个。”
听罗柏的意思，他已经看到了案件的全貌，不光知道凶手是谁，还知道他（她）的动机和手法。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黎明世纪的经营遇到困难了吗？黎娜刚被抓进去没多久，就算出问题也没那么快吧？
在之前的对话中，罗柏敏锐的注意到两位副总反复的提到公司遭遇困境，似乎是快要破产的样子。虽然他感觉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但是安全起见还是开口询问。
黎明世纪上百亿的体量，就算经营遇到困难，死撑也能撑个一年半载，怎么也不会前脚老总刚抓进去，第二天就准备破产清算了。
“哎……”王副总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脸老夫心很累不想说话。
张副总见状解释道：“公司的发展没问题，我们现在遇到的压力来自黎家，来自黎总的叔叔伯伯。”
“啊？黎娜不是黎明世纪最大的股东吗？她的叔叔也和公司有关系？”
“哎……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就和你好好说说吧。”
张副总大概是被这些烦心事搞的睡不着，索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着罗柏絮絮叨叨的解释了一遍。
黎明世纪本来是黎氏财团下属的一个小公司，资产也就值个几千万，而且因为公司总裁的决策失误，经营状况是每况愈下，离破产清算也就只有一步之遥。公司的原总裁也因此引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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