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简翻阅的声音消失了，颜若问出的话自是没有得到回应。
“陛下？”
能在皇宫这么大摇大摆的，除了尹寒澈没有别人。
“玉姬是你何人？”尹寒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边，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意味，
“奴不知玉姬为何人。”
女人平仰在床榻上，红唇微张，衣衫有些凌乱，本就宽敞的领口，此时春光外泄。
从尹寒澈这个角度来看，正好能一览无余。但他也只是平静地瞥了一眼，没有什么波澜。仿佛看到的就是平常的桌子椅子一般自然。
“说。”一字落下，颜若便感觉到一股劲风，胸膛处出现了火辣辣的疼痛。视线被阻挡，感官变得灵敏，痛感好似被放大了数倍。
愣是将颜若眼泪都逼了出来，黑布条上出现了小小的一块深色。
“奴不知……玉姬为何人。”
“孤也很想相信。但你这张脸，和她太过相似，相似度是……一模一样。”
“啊！”
尹寒澈说完，颜若一直注意着身边的情况，等了三个呼吸，没见鞭子落下，稍稍叹了半口气，还有半口卡在喉咙中间，出口成了痛呼。
鞭子在空中划过，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下两鞭落下，在颜若腰两侧留下它的痕迹。
“孤劝你实话实说，不然剩下的这些，就不是鞭子这么简单的了。”
“奴不知……啊！”两道鞭痕印在胸前，衣衫处刚才鞭子落下的地方出现两条裂痕，由此可见每一鞭蕴含了多大的力道。
尹寒澈熟知鞭子落在哪，能让女人更痛苦。
颜若紧咬牙关，耐着痛。手掌已被指尖掐的一片泥泞。
尹寒澈把鞭子圈成圈，在她腰侧延至肚皮的伤口处摩挲，皮鞭的材质粗糙不堪，就皮鞭表面损坏的部分翻开，形成一个个小刺。
血红的伤口被来回施虐，挑起些许皮肉。
他是在警告她，别说让他不开心的话。
“奴在入乐籍前……曾有位孪生姐姐，名唤……兰姬。”
“哦？那她人呢？”尹寒澈兴味的哦了一声，皮鞭从颜若身上拿开，放在手上端详，从皮鞭夹缝里，拿出一丝肉色状物。
“……走散了，奴入乐籍已八年有余。”
“可想得知，她的去处？”尹寒澈忽然想看看美人惊恐是什么样子的。“你姐姐很不乖，所以……她的脸先是被匕首将皮去掉……再用针挑，下手得当还能让肉丝保持优雅的弧度，再然后，用烧红的铁板为她缝合伤口。一个呼吸，血就都止住了……可惜，只进行了右脸。”
颜若在黑暗中，随着尹寒澈的话浮现一幅幅画面，胃部泛起恶心感。
在心里暗骂了声变态，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因害怕开始颤抖。
她要是玩过头了，那玩意儿会不会用在她脸上？不要啊，打人不打脸！
“别担心，你若乖，这些不会用到你身上的。”尹寒澈好像能读懂颜若心中的想法，淡淡开口，怜爱的抚摸颜若的脸颊，热气喷薄在她脸上。
美人的惊恐别有一番风味……
凑近来看，能看到女人白皙无暇的肌肤，红润樱唇微张，似乎是在发出邀请。
尹寒澈喉咙出奇的干涩，不虞的咽了下口水，有种陌生的感觉涌入腹部。
抚摸脸部的手缓缓往上，触碰到后脑勺的一个布结，一拉，黑色的布条滑落。
女人湿漉漉的桃花眼眯了一下，随后看向尹寒澈所在的方向。他猝不及防被这一双通红湿润的眼眸看个正着，长如蝶翅的睫毛上挂着刚溢出的泪珠，这一眼，直射心底。
同样的脸，女人比之玉姬更美，玉姬美的张扬。而她有一张妖绕的脸，神情间透着不谙世事，宛如不甚坠入凡间的仙女却念上了凡间的红灯繁华。
“芳名唤何？”尹寒澈不自觉问出心中所想，如此美人到底什么名字才能配得上她。
“奴贱名不值一提，倒是陛下还未告知……兰姬现在何处？”女人樱唇轻启，丁香小舌在内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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