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秀英的生活进入了一种艰苦却目标明确的循环。
天不亮就被生物钟或大伯母的咒骂声唤醒,拖着依旧酸痛但已在缓慢适应的身体,开始一天的超负荷劳作。她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汲取着一切能提升技能的经验。
田间地头成了她巨大的、露天的修炼场。每一次挥锄,每一次弯腰,每一次辨认作物和杂草,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她不再仅仅是机械地完成任务,而是有意识地去调整、去优化每一个动作。
【耕作】技能在稳定地向二级迈进,动作越发熟练省力。【种植】主技能的经验条,也随着各项分支技能的提升而稳步增长,已经达到了LV0(96/100),只差临门一脚。
【体能】升级到一级后,效果显着。虽然依旧饥饿,依旧疲惫,但至少不会像头两天那样,随时可能晕倒。她甚至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干瘦的胳膊上,似乎有了一点极细微的肌肉轮廓。
【植物辨识】和【采集】成了她暗地里最重要的生存技能。每天下工,她都会利用最后一点天光,在回村的路上,或是趁人不注意溜到村边河滩、山坡背阴处,像一只警惕的土拨鼠,飞快地采集那些无人问津的野菜、野果,甚至是某些可食用的植物根茎。
【观察】技能也被她运用到了极致。她不仅观察人们如何干活,也开始留意这个时代、这个村庄的生存法则。谁和谁家关系好,谁又和谁有矛盾;记分员有什么喜好,生产队长看重什么;村里消息最灵通的是哪些人,哪些地方相对僻静安全……
这些信息碎片被她默默记在心里,逐渐拼凑出一幅小河生产队更立体的人际关系图。她知道,在这个强调集体、人情关系错综复杂的农村,光会埋头干活是远远不够的。想要更好地活下去,甚至将来有机会摆脱大伯一家的控制,就必须了解并利用这些潜在的规则。
她的变化,尽管她自己觉得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但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细微的注意。
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和她一起干活的几个妇女。
“哎,你们发现没?林家那个闷葫芦丫头,最近好像……活泛了点?”休息的间隙,一个包着蓝布头巾的妇女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同伴,压低声音说。
“是有点不一样了。以前半天憋不出个屁,现在……你看她干活那架势,像模像样的,不像以前那么磕磕绊绊了。”
“力气好像也见长了?昨天挑粪,我看她桶都没晃那么厉害了。”
“怪事……难不成是开窍了?”
“开什么窍,估计是饿怕了,不敢偷懒了呗。你看她瘦得跟麻杆似的,再不好好干,她大伯母能给她饭吃?”
妇女们的议论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大多并未深究。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变得能干一点,在她们看来或许是件好事,至少能少挨点骂。
然而,有一个人对她的变化,却感到了明显的不快和疑虑。
那就是大伯母王彩凤。
王彩凤精于算计,对家里这个“白吃饭”的拖油瓶,向来是极尽苛刻之能事。林秀英以前越是怯懦、越是干活不利索,她就越有理由克扣她的口粮、指派更重的活计,从而凸显出自家人(尤其是她儿子)的“能干”和“贡献”。
可最近,这死丫头不仅没被累趴下,反而眼神里那股逆来顺受的死气少了,干活也利索了不少。虽然依旧沉默,但那沉默里,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一种让王彩凤隐隐觉得不安的东西。
尤其是有一次,王彩凤习惯性地想找茬骂林秀英手脚慢,却恰好被路过的大队长看到。大队长随口说了句:“秀英这丫头最近进步不小啊,干活踏实多了。”
就这么一句随口的话,却让王彩凤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这死丫头,竟然还得了大队长的夸奖?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却让王彩凤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挑战。
她开始更加挑剔地盯着林秀英,试图找出她的错处。饭桌上,给林秀英分的粥更稀了,窝头更小了,咸菜疙瘩也干脆没了她的份。指派家务时,故意把最脏最累的留给她,比如清理积了厚厚淤泥的院角排水沟。
林秀英对此心知肚明。她更加谨慎,干活时力求不留任何明显的把柄。对于变本加厉的克扣,她表面上依旧顺从,暗地里则更加依赖【采集】技能带来的那点微薄补充。生野菜的苦涩,此刻成了支撑她坚持下去的甘霖。
她知道,和大伯母的正面冲突是下下策,在拥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隐忍是唯一的选择。她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脑海中的那个熟练度面板上。
变强,才是硬道理。
转机发生在一个细雨蒙蒙的下午。
因为下雨,一些户外重体力活无法进行,生产队组织妇女和半劳力在仓库里挑选豆种。这是相对轻省的活计,大家围坐在装满豆子的箩筐旁,将颗粒饱满、颜色鲜亮的豆子挑出来作为种子,剔除那些干瘪、破损或有虫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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