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维多利亚港还浸在靛蓝色的雾里，林默提着木桶站在防波堤上。涨潮的海水漫过脚踝，带着咸腥的凉意，桶沿很快凝起细密的盐粒。苏清月的红外检测仪正对着浪花扫描，屏幕上的矿物质曲线像跳动的银鱼：“现在的海水含镁量最高，适合激活酵母。”
当林默将海水倒进北方麦粉时，奇迹在瓷盆里悄然发生。面粉遇水的瞬间腾起细密的气泡，不是普通发酵的大块气孔，而是像被揉碎的星光，均匀地嵌在面团里。系统面板突然亮起绿灯：【盐度适配完成，港都酵母活性提升至 90%】，进度条上的发酵时间正飞速缩短 —— 比用自来水快了整整三分之一。
“北方麦的面筋喜欢海水的脾气。” 苏清月的指尖戳了戳面团，凹陷处立刻弹起，留下的指印里还沾着银色的盐晶。她的平板电脑正在生成三维模型，北方麦的蛋白质链像被海水浸润的丝绸，原本僵硬的结构变得柔软而有韧性，“你看这些面筋节点，都在跟着潮汐的频率跳动。”
他们在码头支起简易操作台，从晨光熹微忙到烈日当空。涨潮时舀的海水倒进面粉，揉出的面团能拉出半米长的银丝，竹杖擀过时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沙滩上碎石摩擦的质感 —— 这种带着嚼劲的面皮，后来被林默用来做了烧卖皮，蒸好后边缘还带着淡淡的海盐味。
正午退潮时，苏清月用滴管收集了海水样本。检测仪显示盐度比涨潮时低了 17%，她将这种海水与低筋面粉混合，面团竟膨胀成蓬松的棉絮状。“适合做马拉糕。” 林默捏起一小块，指尖能戳出个深深的窝，“南方糕点需要海水的温柔。”
当暮色为海面镀上金箔时，林默突然从背包里翻出个陶瓶。这是从川味山城带的醪糟汁，里面还沉着几粒饱满的江米。他往海水面团里倒了两勺，原本带着生涩咸味的面团瞬间活了过来，酒香混着麦香漫出来，像把嘉陵江的晨雾和维多利亚港的晚风揉在了一起。
“跨地域融合成功！” 系统面板弹出耀眼的提示，【解锁「川粤酒香面团」配方，可用于中和海鲜腥味】。林默盯着面板上的配方卡，突然拍了下大腿 —— 燕窝的腥味或许就怕这股子酒香！他抓起块面团塞进嘴里，麦香里裹着醪糟的甜，海水的涩味早被酒香温柔地盖住了。
苏清月的检测仪正对着面团扫描，屏幕上的酒精分子与盐粒在跳一支奇妙的圆舞曲。“醪糟的酒精度 0.8%，刚好能破坏燕窝的腥味分子，又不会喧宾夺主。” 她调出燕窝的成分图谱，在腥味源上画了个圈，“明天可以试试用酒香面团包裹燕窝馅。”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坐在码头的石阶上，看着归港的渔船在海面拖出金红色的尾迹。苏清月的珍珠戒指在暮色里泛着柔光，她突然从帆布包里拿出本泛黄的日记：“我爷爷是港都最后一代传统面点师，这是他的手札。”
日记里夹着张老照片，穿白褂的老人正站在码头揉面，脚下的木桶里盛着半桶海水。“他总说‘好面粉要懂海水的脾气’，” 苏清月的指尖划过照片里的海面，“以前我觉得是老糊涂话，直到看你用北方麦也能和海水处好关系，才算明白了 —— 面粉和人一样，得学会在不同的水土里找平衡。”
林默接过日记，纸页间掉出片干枯的陈皮，带着岁月沉淀的香气。他突然想起鲍师傅说过的 “融合面谱”，或许那张失传的图谱，讲的从来不是固定的配方，而是面粉与水土对话的智慧。
涨潮的海水再次漫上来，舔舐着他们脚边的面团碎屑。林默看着那些被海水浸润的麦粉，突然明白苏清月爷爷的话 —— 所谓好面粉，从来不是固执地保持本色，而是懂得在不同的水土里，活出既倔强又温柔的味道。就像此刻在港都的暮色里，北方麦的筋骨正和海水的柔情，说着只有它们才懂的悄悄话。
第二天一早，林默和苏清月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聚福楼后厨，准备尝试用 “川粤酒香面团” 来解决燕窝去腥的难题。
林默按照配方仔细地制作着面团，将北方麦粉、用维多利亚港海水活化的港都酵母以及川味山城的醪糟汁按比例混合。苏清月则在一旁准备燕窝馅，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燕窝，去除杂质，然后加入适量的调料搅拌均匀。
面团发酵得非常好，充满了弹性，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林默将面团擀成薄薄的面皮，苏清月则把燕窝馅均匀地放在面皮上。他们配合默契，很快就包好了一批燕窝虾饺。
将燕窝虾饺放进蒸笼，林默和苏清月都充满了期待。随着蒸汽的升起，厨房里弥漫着酒香、麦香和燕窝的清香，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蒸好后，林默先夹起一只燕窝虾饺尝了尝。燕窝的腥味完全被酒香掩盖了，取而代之的是醇厚的香味和爽滑的口感，北方麦粉的韧性与燕窝的柔软完美结合，味道十分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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