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余得水正站在人群中,嘴里不闲着,说着些风凉话,好似自己多聪明多能耐似的。这时,只见一位衣衫褴褛却目光炯炯的和尚匆匆赶到,他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蜷缩着、面露苦色的李三德,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朋友,你这腿是怎么了呢?瞧你这模样,怕是遭了不少罪吧。”
李三德闻言,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痛苦,他叹了口气,说道:“唉,大师父,我这是人面疮啊,这疮长在腿上,日夜折磨,疼得我是吃不下睡不着,这日子可真是难熬啊。”
和尚听后,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他轻声问道:“那你愿意这疮好起来,还是不愿意呢?”
李三德一听,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话,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说道:“大师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愿意这疮好起来啊,谁愿意天天受这罪呢?”
和尚点了点头,又故意拖长了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就怕……好不了啊。”
这话一出,余得水在一旁忍不住了,他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说道:“和尚,你这不是废话嘛!你要是真能把这疮给治好了,就是花个三吊四吊的药钱,我余得水也认了,给你便是!”
和尚听了,也不恼,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余得水,问道:“哦?你这话可是当真?到时候可别又反悔,把这药钱推给别人哦。”
余得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只要你能把他的疮治好,这钱我就给,绝不食言!”
和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那好,你也不用给三吊四吊的,你就给两吊钱,我保证给他把这疮治好了。不过呢,你得拿一张纸,把你铺子的字号水印按上,再拿笔来,我开几样药,要是有的话,你就盖上水印,到铺子取药去。”
余得水一听,心里暗自琢磨:“这和尚莫不是疯了?这恶症如此厉害,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呢?哼,就算他治不好,这字据一立,我也没什么损失。”想到这儿,他立刻就拿了张纸,打上水印,递给了和尚。
和尚接过纸,又向旁人要过笔来,在纸上写了半天。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瞧瞧和尚到底写的什么,可谁也没瞧清楚。和尚写完后,把纸一折,放进怀里,然后说道:“我要是给他治好了,你可得把那两吊钱给我。”
余得水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给,我给,你就放心治吧。”
只见和尚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药,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走到李三德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嚼好的药糊在李三德的疮口之上。说来也怪,那药刚一糊上去,就见疮口处的烂肉脓血直往外流,那场面,看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脓血流净了,和尚这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疮口,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奄嘛呢叭迷哞!奄,敕今赫!好了罢!”
话音刚落,奇迹出现了,只见那疮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了下去,不一会儿,便复旧如初,仿佛那恶症从未存在过一般。
李三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感觉腿上那钻心的疼痛消失了,他试着站了站,竟真的站起来了!周围瞧热闹的人见状,齐声说道:“真是活神仙也,这灵丹妙药,太神奇了!”
和尚笑着看向余得水,说道:“余掌柜,你该给那两吊钱了吧。”
余得水这下可愣住了,他本就是说些便宜话,压根就没打算真给钱。此刻见和尚真要钱,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得了,大师父,你真跟我要钱啊?”
和尚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说便宜话的时候,可没说不给钱啊。我这里有张字据,可是有你的水印为证哦。”说着,和尚从怀里掏出那张纸,展开一念,上面写着:
“长疮之人李三德,约我和尚来治腿,言明药价两吊钱,中保之人余得水。”
下面还写着保人,盖着水印。和尚看着余得水,说道:“你要是不给,咱们可就只能打官司了。”
余得水无奈,只得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两吊钱,递给了和尚。
李三德接过钱,眼中满是感激,他“扑通”一声跪在和尚面前,说道:“大师父,您老人家是我救命的恩人呐!您救了我,就等于救了我一家啊!您跟着我到南门外段家酒饭铺去,我一定要好好重谢您老人家。”
和尚笑着扶起李三德,说道:“好,我正想喝酒呢,咱们这就走。”
于是,两人一同来到段家酒铺。李三德一进酒铺,就大声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您瞧瞧,我的疮好了!”
掌柜的从柜台后探出头来,一脸惊讶地说道:“哟,真的呀!这是怎么好的呀?”
李三德指着和尚,说道:“就是这位大师父给我治好的。掌柜的,您先给要酒要菜,大师父吃多少钱都算我的。我先回家一趟,叫我父母瞧瞧,让他们也放心,可千万别叫大师父走了啊。”
众人纷纷说道:“就是就是,大师父可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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