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盖板被撬开的巨响在地下通道回荡,赵大海疯狂的咆哮声像炸雷般炸响:“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账本要是落到纪委手里,咱们都得掉脑袋!” 王磊被林羽拽着往前跑,铁梯在脚下摇晃,头顶落下的灰尘迷了眼睛。
“这边走!” 老王在前面带路,手里的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颤抖,“这条密道直通货运轨道的维修通道,以前是用来躲避日军轰炸的。”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快!赵大海的人肯定会从货运轨道包抄!”
通道两侧的砖墙渗出潮湿的水珠,黏在皮肤上冰凉刺骨。王磊摸了摸胳膊上的枪伤,子弹擦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血已经浸透了衬衫。他听见身后传来打手的呼喊声和手电筒的光柱,距离越来越近,赵大海的怒吼清晰可闻:“王磊!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他儿子不是在张彪手上吗?” 王磊喘着气问,脚下的碎石硌得生疼。林羽拽着他拐过一个弯,通道突然变得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赵大海被张彪当枪使了!他儿子早就被转移到安全地方,张彪就是用这个拿捏他!” 她的手电筒照到前方的亮光,“快到出口了!”
冲出密道出口,刺眼的阳光让他们瞬间睁不开眼。货运轨道上停着一列油罐车,刺鼻的汽油味扑面而来。老王指了指轨道旁的集装箱:“躲进去!等巡逻的过去我们再走!” 三人刚钻进集装箱,就听见轨道尽头传来火车进站的鸣笛声。
集装箱里堆满了棉纱,散发出机油和霉味。王磊透过缝隙往外看,看见赵大海带着打手跑过轨道,猎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的头发凌乱,衬衫被汗水浸透,平日里的镇定荡然无存,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疯狂:“给我搜!他们肯定在附近!”
“赵大海彻底慌了。” 林羽压低声音,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给王磊包扎伤口,“账本里有他洗钱的证据,一旦曝光,最少判二十年。” 她的手指触到王磊的伤口,王磊疼得抽了口气,“他现在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老王突然拽了拽林羽的衣角,指着轨道旁的办公楼:“看!赵大海进了码头管理处的办公室!他要给谁打电话!” 集装箱的缝隙正对着办公室的窗户,能看见赵大海在里面焦躁地踱步,手里的电话贴在耳边,脸色惨白如纸。
王磊掏出手机调焦拍摄,屏幕上能清晰看见赵大海的表情。他对着电话大喊:“表哥!你得帮我!王磊那小子拿着账本跑了,还有纪委的人帮他!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完蛋!”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赵大海的声音突然拔高,“稻田基地?那能藏人吗?张彪的人到处都是!”
“稻田基地?” 林羽和王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老王的脸色却变得凝重:“是张彪表哥的有机稻田基地,在临江村东头,说是搞生态农业,其实早就被张彪用来藏走私货物了。” 他的声音带着恐惧,“三年前有个记者去暗访,再也没出来过。”
办公室里的赵大海突然激动地挥舞手臂:“对!把账本拿到基地!用假稻种箱子装起来!审计组就算查到也发现不了!” 他对着电话连连点头,“我现在就派人送过去,你让那边的人接应!记住,千万别让王磊和那个女督察找到!”
挂了电话,赵大海从保险柜里拿出个黑色皮箱,打开后里面是捆捆钞票和几本账簿。他把账簿塞进皮箱,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白色粉末,看起来像毒品。王磊赶紧用手机录下这一幕,心脏狂跳 —— 原来赵大海不仅洗钱,还参与贩毒!
“他要转移证据!” 林羽握紧拳头,“我们必须阻止他!一旦证据被送到稻田基地,就再也找不到了。” 她看着火车已经进站,“等火车开走,我们就去办公室!赵大海肯定会留下线索。”
火车的轰鸣声掩盖了他们的动静。王磊三人趁着赵大海离开办公室的空档,悄悄溜进码头管理处。办公楼里弥漫着赵大海身上的烟草味,走廊的公告栏上贴着码头排班表,赵大海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还没锁紧。
“动作快!” 林羽推开门,示意王磊和老王警戒。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保险柜敞开着,里面的钞票已经不见踪影。林羽冲到办公桌前,电脑还亮着,屏幕上是个加密文件夹,文件名是 “基地入库清单”。
“密码多少?” 王磊看着锁屏界面,心跳如鼓。林羽试了几个密码都不对,突然看见桌角的台历,上面圈着 6 月 18 日,旁边写着 “儿子生日”:“试试 0618!” 密码输入成功,文件夹应声打开。
里面的文件让三人倒吸一口冷气 —— 不仅有走私货物的入库记录,还有稻田基地的平面图,标注着隐藏仓库的位置。最令人震惊的时份 “假稻种采购合同”,甲方是张彪的表哥赵老三,乙方竟然是财政所,盖章处是赵德发的签名,金额高达一百万,用途写着 “扶贫种子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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