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见皇帝目光焦着在姜云舒身上,心下明了,适时柔声开口,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与关切:
“皇上,臣妾瞧着您眉头紧锁,定是为前朝后宫之事劳心许久。龙体要紧,万莫太过伤神。”
皇帝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叹了口气。他深知玫妃出身低微,不过是琵琶妓出身,身后并无复杂势力牵扯,在她面前反倒能放松几分心防。加之此刻心烦意乱,便忍不住倾吐道:
“朕与如懿……终究是多年情分。她是朕的青梅竹马,朕不相信她会做出此等事。”他语气沉郁,带着帝王的多疑,
“可那些物证……人言可畏,朕是天子,更不能视若无睹。如今毓瑚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当真令朕心烦!”
白蕊姬见状,眼波流转,轻轻推了推身旁的姜云舒,语气自然地说道:
“云舒,你素来手巧,快去给皇上按按头,松快松快。”
她又对皇帝娇声道:“皇上,云舒按摩很有一手,您试试可还受用?”
皇帝此刻正需要舒缓,便未拒绝,微微颔首。
姜云舒应了声是,缓步上前。她指尖微凉,力道却恰到好处,精准地按在皇帝头部的穴位上,轻柔又不失力度地揉按着。那舒适的触感让皇帝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不由得闭目养神。
殿内一时静谧,只余清浅的呼吸声。片刻后,姜云舒的声音轻轻响起,如同耳语,却清晰入耳:
“皇上为娴贵妃娘娘之事忧心,奴婢斗胆……方才听皇上提及物证,可是指那些书信?”
皇帝未睁眼,只从鼻间嗯了一声。
姜云舒手下未停,语气平和,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奴婢愚见,这书信……未必就是娴贵妃亲笔所写。”
皇帝倏然睁开眼,侧头看向她,目光锐利:“哦?此言何意?”
姜云舒不慌不忙,继续道:
“奴婢在家中时,也曾临摹过几家字帖。若是寻到娴贵妃平日墨宝,有心人细细揣摩,模仿笔迹……也并非难事。仅凭字迹相似就断定是贵妃所为,恐怕……有失偏颇。”
她点到即止,并未深入,却恰到好处地抛出了一个合理的疑点。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之前被愤怒和失望冲昏头脑,竟未深想这一层。此刻被姜云舒一语点醒,顿觉豁然开朗。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目,却语出惊人的宫女,忽然笑了:
“你倒是心思缜密。”
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跪在地上,面露愧色的毓瑚,又看向侍立一旁的李玉和进忠,心中已有决断。
“毓瑚,”皇帝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把你的腰牌给她。”
毓瑚一愣,却不敢违逆,连忙解下代表她身份和权力的腰牌,双手奉给姜云舒。
皇帝对姜云舒道:
“既然你能看出其中关窍,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查。你拿着毓瑚的腰牌,带着李玉和进忠,给朕好好查清楚,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朕,要一个水落石出。”
姜云舒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腰牌,神色平静,恭敬地福身行礼:
“奴婢遵旨,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进忠垂眸掩去眼中的波澜,李玉亦是心中震动。谁都没想到,皇上竟会将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给一个刚刚见面的宫女。但圣意已决,无人敢质疑。
姜云舒手握腰牌,知道这是她正式走入权力旋涡的第一步。调查如懿案,是她站稳脚跟的绝佳机会。
姜云舒领了皇命,手持毓瑚的腰牌,带着进忠、李玉以及一队御前侍卫,开始在各宫巡查。她的方法简单却直接,命各宫所有识字的宫女太监聚集一处,当场书写指定的诗句,与所谓情书上娴贵妃的笔迹进行比对。
这法子虽笨,却有效。一连走了几个宫苑,虽未发现笔迹完全相同者,倒也无人敢明目张胆地违抗,毕竟那御前腰牌和身后两位大太监的威势摆在那里。
直到一行人踏入启祥宫。
金玉妍早已得了消息,端坐正殿,面色不善。当姜云舒要求宫人写字时,她的掌事宫女贞淑率先发难,挺直了腰板,语带讥讽:
“哟,好大的阵仗!玫妃娘娘如今真是好手段,自己不便出面,便推个宫女出来兴风作浪,这爬龙床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吧?”
她话音未落,姜云舒眼神一冷,并未与她争辩,只将手中那枚代表着皇权的腰牌高高举起,亮在贞淑眼前,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御前办事,皇命在身。贞淑姑娘出言不逊,藐视圣意,掌嘴!”
她身后立刻闪出一名侍卫,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啪啪”两个清脆的耳光狠狠落在贞淑脸上,打得她鬓发散乱,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放肆!”
金玉妍猛地站起身,指着姜云舒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本宫宫里动手打人!”
“嘉妃娘娘慎言。”
一个平和却带着压力的声音从左侧响起,李玉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姿态恭敬,语气却不容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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