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永和宫内却灯火通明。
白蕊姬和姜云舒并头趴在软榻上,面前悬浮着监控光幕,正实时播放着永寿宫的动静,
那是魏嬿婉的住处。
只见画面中,魏嬿婉显然是精心打扮过,衣衫单薄,正对着被寻由头叫来的凌云彻软语相求,甚至试图依偎上去。她言辞恳切,眼神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竟是想借凌云彻怀上子嗣,以此稳固圣宠。
“我的天……”姜云舒看得目瞪口呆,攥紧了手中的软枕,一脸吃瓜样。
白蕊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点评道:“嘉妃怀孕,本宫得宠,她急了呗。”
她话音未落,画面中的凌云彻猛地一把推开了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的魏嬿婉,他脸色潮红,呼吸粗重,眼神却挣扎着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嬿婉……不可以!这是欺君之罪!”
凌云彻的声音嘶哑,带着极大的痛苦和克制,他踉跄着后退,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转身冲出了寝殿。
下一刻,监控画面切换至院中。只见凌云彻径直冲到院角的太平缸前,毫不犹豫地将整个头埋进了盛满冷水的缸中!夜晚寒意仍重,冰冷刺骨的水激得他浑身剧颤,但他却死死撑着,直到那被药物和情欲搅乱的理智在冰冷中逐渐回笼。
“啧,”白蕊姬摇了摇头,语气说不出是惋惜还是赞赏,
“这凌云彻,倒是个硬骨头。都这样了还能把持住。可惜没戏看咯,”
白蕊姬打了个哈欠,关闭了光幕,懒洋洋地翻身躺平,两人都没再说话。
姜云舒从永和宫出来,远远便看见进忠提着灯笼等在宫道拐角处。她快走几步迎上去,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刚才看到的大戏。
“……那个凌云彻最后关头清醒了,直接一头扎进水缸里了!”
进忠闻言,嗤笑一声,昏黄的灯笼光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带着一丝惯有的冷峭。
“凌云彻?听着就很窝囊。”
他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不知怎么,他就是感觉这个名字很讨厌。
“这宫里头的痴男怨女,还真不少。”
看着眼前的人有感而发,进忠揽过了她的肩,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语气恢复了平淡,
“一个求而不得,一个另有所图,都是可怜人罢了。”
他低头看她还在消化这复杂关系的小脸,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
“别人的事少操心。走吧,回去歇着。”
宫灯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渐渐融入了沉沉的夜色里。这宫闱秘辛,爱恨情仇,永远比戏文里唱的,还要精彩,也还要……残酷。
—— ——
翌日,进忠休沐。
姜云舒午后又窝在窗边的软榻上,偷偷翻看那本夹在正经书里的画本子,脸颊时不时泛起红晕。待到傍晚时分,她想起进忠前日的戏言,心念微动,便去了衣帽间。
她寻出那套进忠特意为她准备的玫红色宫装。这衣裳的样式、纹样乃至颜色,皆是按妃位等级所做,用料极尽奢华,金线绣成的牡丹在衣料上灼灼盛放,华贵非常。
夜色初降时,她换上了这套宫装,对镜理了理云鬓,戴上一对赤金点翠步摇,连指尖也套上了精致的护甲(体面)。镜中人顿时褪去了平日的娇俏,眉宇间平添了几分雍容的距离感,俨然一位久居上位的宫妃。
她斜倚在寝殿的贵妃榻上,并未点灯,只借着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葱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间的翡翠镯子,另一只手则轻轻敲击着榻沿,那护甲与木质相触,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进忠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朦胧光线下,那袭灼眼的玫红宫装首先攫取了他的视线,金线勾勒的牡丹暗纹流转着幽微的光泽。他目光上移,落在榻上那慵懒斜倚的身影上,看清她此刻的装扮,脚步不由得一顿,眸色瞬间深了下去。
姜云舒听到动静,缓缓抬眼望过来,眼波在他身上流转一遭,并不起身,只将手中的护甲轻轻在榻沿又敲了一下,红唇微启,声音刻意放得平缓,带着一丝慵懒:
“回来了?本宫等你许久了。”
话语中带着刻意拿捏的疏离腔调,在昏暗的室内响起。
进忠的脚步在门口顿住,他反手轻轻合上门,却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就着门口昏暗的光线,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蟒袍的领扣,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身上,像是蛰伏的野兽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蟒袍最上面的两颗盘扣被解开,露出些许紧实的脖颈线条。他这才缓步向前,走到榻前,微微俯身,手臂撑在她身侧的榻沿,将她困在自己与软榻之间。
“让娘娘久等,”
他开口,声音比平日更低哑几分,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恭顺,
“是奴才的不是。”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带着外面带来的微凉夜气,与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姜云舒维持着那副慵懒的姿态,仰头看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色,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她指尖的护甲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心跳有些失序,却仍强撑着那点宫妃的架子,微微挑眉:
“既知不是,该如何罚?”
进忠低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带着滚烫的温度。他伸出手,没有去碰她戴着护甲的手,而是用指背,轻缓地蹭过她温热的脸颊,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栗。
“但凭娘娘……发落。”
他尾音拖长,目光落在她饱满欲滴的唇上,意图昭然若揭。这方昏暗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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