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流连镇,房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越往西行,地势越发崎岖,路边的植被也渐渐变得稀疏,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岩石和呼啸的山风。大约走了半天路程,前方出现一道狭窄的山谷,谷口立着一块歪歪扭扭的石碑,上面刻着“虚荣谷”三个大字,字体浮华,边缘还刻着许多细碎的花纹,像是用金子镀过一般,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这地方……看着就不太正经。”猪八戒眯着眼打量着石碑,“字都刻得这么花哨,怕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孙悟空跳到石碑上,用手敲了敲,眉头一皱:“这石头里有妖气,还带着一股……臭美的味道。”
“臭美?”贺峻霖好奇地凑过去,“妖还有臭美的?”
“世间妖怪无奇不有。”唐僧合上书,目光落在山谷深处,“此谷名为‘虚荣’,想来定与‘爱慕虚荣’有关。大家进去后,需谨守本心,切莫被外物迷惑。”
白龙马将房车停在谷口,众人下车步行进入山谷。刚走进谷口,就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仿佛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想挺直腰板,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谷内的景象更是让人咋舌。道路两旁不是树木,而是一排排巨大的镜子,有圆形的、方形的、椭圆形的,大小不一,镜面光洁如新,将人的身影映照得清清楚楚。更奇特的是,镜子里映出的人影,似乎比本人更加光鲜亮丽——马嘉祺的头发更柔顺了,丁程鑫的眼神更灵动了,宋亚轩的笑容更甜美了,刘耀文的肌肉线条更明显了,张真源的身姿更挺拔了,严浩翔的眼睛似乎都变得更亮了,贺峻霖的衣服也像是被熨烫过一般平整。
“哇,这镜子照出来还挺好看的。”贺峻霖忍不住对着一面镜子理了理头发。
“确实……”丁程鑫也站在镜子前,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迷。
“小心!”严浩翔突然喊道,“这些镜子有问题!”
他指着一面镜子,镜中的他不仅穿着更精致的衣服,身边还多了许多虚拟的“粉丝”,举着写有他名字的牌子欢呼。而现实中的严浩翔,眼神正渐渐变得迷茫,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像是在享受镜中的景象。
“这镜子能放大人的虚荣心,让人沉迷于虚假的完美。”严浩翔猛地晃了晃头,摆脱了镜中的诱惑,“大家别盯着镜子看!”
但已经晚了。丁程鑫正对着镜子,试图摆出更帅气的姿势;刘耀文看着镜中肌肉发达的自己,下意识地挺了挺胸;就连一向沉稳的张真源,也忍不住多看了镜中挺拔的自己两眼。
“呔!何方妖孽,敢在此作祟!”孙悟空看出了端倪,金箍棒一挥,“砰”的一声,将一面镜子砸得粉碎。
镜子破碎的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碎片上的光影扭曲变形,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而原本盯着那面镜子的丁程鑫,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晃了晃头:“我刚才……怎么了?”
“你被镜妖迷惑了。”马嘉祺扶住他,“这些镜子都是妖怪变的,能勾起人的虚荣心。”
就在这时,山谷深处传来一阵娇媚的笑声,像是有无数女子在同时轻笑,听得人心里发酥。“哎呀,是谁这么不懂情趣,打碎了我的宝贝镜子呀?”
随着笑声,一个身影从镜子群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个女子,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长裙,裙摆上缀满了细小的镜片,随着她的动作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她的容貌极为美丽,皮肤白皙,眉眼含情,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空洞和冰冷。她的手里拿着一面小巧的铜镜,时不时照一下自己。
“你就是这虚荣谷的妖怪?”孙悟空上前一步,金箍棒直指女子。
女子掩嘴轻笑:“小哥哥说话真难听,什么妖怪呀,人家是‘镜中仙’,在这里帮大家发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呢。你看,他们多喜欢我呀。”
她指了指周围,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山谷里,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人”——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有的在镜子前搔首弄姿,有的互相攀比着身上的装饰,脸上都带着痴迷的笑容。但仔细一看,这些“人”的身影有些透明,像是由光影构成的。
“这些都是被你迷惑的凡人?”唐僧皱眉道。
“迷惑?”镜中仙摇了摇手指,“这叫成全。他们在外面平凡无奇,在我这里却能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难道不好吗?你看那个书生,在外面考了十年都没中举,在我这里可是状元郎呢;还有那个农妇,在外面灰头土脸,在我这里可是皇后娘娘呢。”
她走到宋亚轩面前,举起手中的铜镜:“小弟弟,你看你多可爱,在我这里,你可以拥有全世界的喜爱,所有人都会为你欢呼,不好吗?”
铜镜里映出宋亚轩被无数人簇拥的景象,那些人眼神狂热,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宋亚轩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脚步不由自主地想朝着镜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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