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结出一道魔气,毫不犹豫地打在那具白骨上。
“砰”的一声闷响,一团青烟从白骨中冒出,在白骨上方缓缓幻化出一个人形——竟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
“疼死我了!”老头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喊道,“我说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魔君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口出狂言:“不过是死后留下的一丝残识,苟且偷生罢了,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你说话能不能留点口德!”老头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发冲冠,“蝼蚁尚且偷生,我只不过是留下一丝残念,想再贪恋一下红尘罢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魔君冷哼一声,显然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周身的魔气又浓郁了几分。
近儿上前一步,言归正传,目光锐利地盯着老头:“那四个村民为什么会跪在山洞前?是你动的手脚?”
老头长吁短叹一声,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住在这里,实在太过孤独,他们来看看我而已。”
“看看你?”近儿气极反笑,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前把他留在世上的白骨也拍碎,“你用摄魂大法控制他们,让他们像傀儡一样跪在洞口,这也叫看看你?你根本就是在捉弄他们!”
“我可没想把他们怎么样。”老头依旧不知悔改,撇了撇嘴,“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把他们都放回去了吗?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魔君嘴唇薄凉,语气里满是杀意,“你死就死了,没人会在意,可留下来的残念跑出来害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老头似乎不怕死,口无遮拦地看向近儿,语气带着几分告诫:“女娃娃,千万不要迷恋他!这种人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你可千万不要跟他在一起,会耽误你一生的!”
“你找死!”魔君听到这话,瞬间勃然大怒,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邪恶,周身魔气暴涨,“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话音未落,他已经催动体内的魔气,一掌狠狠拍在白骨上。
“咔嚓”一声,白骨瞬间碎裂成粉末,那道残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彻底消散不见。
近儿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心里满是不满。
她谴责道:“他的肉身早已被毁,不过是一丝残念,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赶尽杀绝?”
魔君转过身,朝向她的方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是他先冒犯我,就算他只剩半天可活,我也绝不允许他活着离开。”
近儿摇头叹气,心里一阵失望——她刚才还对他生出了几分期待,没想到他还是这般残暴不仁:“都说魔界的人阴险歹毒,凶残无比,今日我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魔君目光森然地“望”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怎么,你怕了?”
近儿心高气傲,抬起下巴,眼神坚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有什么好怕的?”
魔君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里莫名一动,忍不住追问:“跟我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你真的不怕吗?”
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有些莫名的紧张,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等待着她的回答。
近儿静静地注视着他蒙雾的眼眸,目光清澈而认真,过了片刻,她一字一句地回答:“我不怕。”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暖流,瞬间涌入魔君的心底,驱散了所有的阴冷与暴戾。
他怔怔地“望”着她,只觉得心里一暖,连周身的魔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山洞深处的光线愈发昏暗,仅靠洞口透入的零星天光,勉强能看清前方蜿蜒的石阶,潮湿的岩壁上布满青苔。
水珠顺着石缝滴落,“嘀嗒”声在空旷的洞穴里反复回响,添了几分诡谲。
近儿下意识往魔君身边靠了靠,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温热的手腕,又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收回,耳尖悄悄泛红。
魔君将她的小动作尽数感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周身的魔气悄然收敛了几分,不再那般凛冽。
他抬手凝出一团莹白的魔气,如同引路的灯笼悬在两人身前,柔和的光芒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石阶旁隐约可见的刻痕——那是些扭曲的符文,泛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是长恨残识留下的禁制。
“小心些,这些符文有噬灵之力。”魔君伸手牵住近儿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近儿愣了愣,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自己一步步往下走,心湖却像被投入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走至石阶尽头,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室。
石室中央立着一座石台,台上摆放着一个青铜鼎,鼎身刻满繁复的花纹,鼎中燃着一缕青色的烟,散发着奇异的香气,闻之令人心神恍惚。
“这是什么?”近儿挣脱魔君的手,上前几步打量着青铜鼎,眼神中满是好奇。
魔君循着气息走到她身边,指尖拂过鼎身的花纹:“这是聚魂鼎,长恨的残识之所以能留存这么久,全靠这鼎吸纳天地间的阴煞之气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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