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儿刚想笑,脑海中突然闪过李行乐苍白的脸,笑容瞬间烟消云散,语气急切起来:“他快死了,你看着办吧!”
“什么?”月老猛地扔掉鱼竿,腾地站起身,花白的胡须都竖了起来,“他怎么了?你快说!”
“他被食心兽咬伤,中了妖毒。”近儿一脸担忧,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虽是女娲后人,能引天地灵气疗伤,却解不了这至阴至邪的妖毒,他恐怕过不了今晚。”
月老沉凝片刻,随即安抚道:“你也别哭丧着脸,希望就在眼前。”
“你有办法?”近儿心急如焚,上前抓住他的衣袖。
月老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哭笑不得:“瞧你急的,忘了华山上的天山雪莲?那雪莲吸日月精华,能解天下至毒,正好克制食心兽的妖毒——而你女娲后人的血脉,能避开雪莲周围的瘴气,旁人可没这福气。”
近儿恍然大悟,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这事我怎么忘了!真是急傻了!”
她眼中重新燃起光亮:“不管怎样,行乐这下有救了!”
华山巅瘴气如墨,魔君掌心凝起漆黑魔焰,随手劈散周遭缭绕的毒雾,那株天山雪莲便在石台上静静绽放——花瓣莹白胜雪,蕊心泛着淡淡金光,吸尽了山间日月精华。
他缓步走到雪莲旁,刚要俯身细看,耳畔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缕清润纯粹的女娲灵力气息,由远及近。
“谁?”魔君微微侧头,空洞的眼窝对着声音来处,语气依旧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
近儿一身淡绿衣裙,发丝微乱,显然是马不停蹄赶来。
她看到魔君的瞬间,心头一紧,攥紧衣袖警惕道:“是我。”
魔君循着那缕灵力感知到她的存在,眉头忽然紧锁,指尖摩挲着石台边缘的刻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问她:“那石门,本座竟打不开。这是为何?”
近儿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此事,定了定神,如实答道:“石门被设了怨咒,自然打不开。”
“怨咒?”魔君指尖微动,语气里带着一丝讶异。
“是金凤凰的怨念所化。”近儿解释道:“阴山老妖囚禁了金凤凰,她的怨气源源不断散出,被他用来控制石门开关。只要放了金凤凰,怨咒自会消失。”
魔君恍然大悟,脸色沉了沉——论阴谋城府,他竟不如阴山老妖。
他循着灵力“望”向近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一路疾驰而来,气息紊乱,想必是为了这天山雪莲?”
近儿心头一紧,没想到他仅凭气息便看穿了自己的来意,刚想迈步去摘雪莲,又猛地停住:“这天山雪莲,你有没有动过手脚?”
“你说呢?”魔君站起身,掌心凝聚起魔光,似要对着雪莲动手。
近儿心头一急,立刻催动女娲灵力,一道碧色光墙挡在雪莲前,与他的魔光相撞。
两股力量交锋,近儿本就因赶路耗损不少灵力,此刻更是难以支撑,头晕眼花间身体一软,便朝地面倒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一个带着淡淡魔气的怀抱。
“气息这么不稳,是何人所伤?”魔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掌心已凝起温润魔能,缓缓注入她体内——他虽看不见,却能通过灵力感知到她苍白的气色与虚弱的脉搏。
近儿浑身一僵,却无力挣扎,只能任由那股力量修复受损经脉。
渐渐的,她的气息平稳了些,脸色也泛起血色。
魔君左手抱着她,沉声道:“想彻底消灭食心兽,还需请天界那位守在南天门的火鸟尊神。”
近儿猛地回过神,积攒力气推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魔君空洞的眼窝对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悲凉——她就这么嫌弃自己?
“那怪物……还没死?”近儿定了定神,语气带着惊讶。
魔君俯身,气息拂过她耳畔:“以你的能力,还灭不了他。”
近儿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不也一样?”
魔君一怔,竟一时语塞。
他自恃无所不能,却被这句话戳中要害,心头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心烦意乱,循着灵力感知到她对雪莲的迫切,缓声道:“听说这雪莲能解妖毒,你想要?”
近儿咬了咬唇,神色瞬间变得急切——李行乐还在等这株雪莲救命,这是她第一次放下女娲后人的骄傲求人。
她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求你,把雪莲给我,行乐他不能死。”
魔君眼底的冷笑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
他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语气却添了几分怅然:“也只有李行乐,能让你这女娲后人低头求人。”
他抬手摘下天山雪莲,循着她的气息递了过去,“拿去。”
近儿满心欢喜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将仅存的灵力注入雪莲之中——这样既能护住雪莲不被损坏,也能防止被歹人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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