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那座饱经风霜的木屋,是灶门一家世代赖以生存的全部根基。凛冬的寒意一日紧似一日,宣告着这个以卖炭为生的家庭一年中最繁忙、也最关键的时节正式来临。
往往在这个时候,灶门家的家长们就会带着家人一起进行祭祀,为火神献上神乐舞。
今年同样如此。天朗气清,正是祭拜火神的吉日,灶门葵枝早已精心备好了用于供奉的肉食,甚至难得地拿出了一些平日里孩子们只能眼巴巴盼望的精致点心。
这对长男炭治郎、长女祢豆子和弟弟竹雄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惊喜。这几天,几个孩子几乎天天围着那些盛放点心的粗糙陶罐打转,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口水不知偷偷咽下了多少回。
晶莹剔透的金平糖、甜糯绵密的羊羹、软糯弹牙的糯米团子……每一样都是平常日子里只敢想想的稀罕滋味。
只是在炭治郎被找到之前,灶门一家完全没有了祭祀的好心情,三岁的竹雄被留在家里由祢豆子照顾,炭治郎的父母都出门寻找往日里乖巧得令人心疼的长子去了。
“龙也哥哥身手好厉害,是不是镇里的武士呀!”炭治郎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他一边小跑着跟上龙也的步伐,一边忍不住伸手比划着。在炭治郎有限的认知里,只有镇里那些威风凛凛的武士大人才有这样的本事。
“龙也哥哥被狼群围攻的时候都不怕,难道其实是猎户?”见龙也没有立刻回答,炭治郎又凑近了一点,歪着头猜测道。
他记得山下的猎户叔叔们偶尔会来家里买炭,他们身上总带着弓箭和短刀,说话嗓门很大,笑起来像打雷。可龙也哥哥既没有背弓,也不像猎户那样粗犷,反而给人一种沉稳又温和的感觉。
见龙也依旧笑而不语,炭治郎突然停下脚步,小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龙也哥哥,你教教我好不好?”他眼神坚定,“我也想变得像你一样厉害……这样就能保护妈妈和弟弟妹妹了!”
当出云龙一边温和地应付着炭治郎天马行空的疑问,护送着他和葵枝回到灶门家的山顶小屋时,夜幕已完全笼罩。
“哥哥!妈妈!”迎接他们的是留守在家的祢豆子和竹雄。祢豆子一个飞扑就钻进炭治郎怀里,而竹雄也不甘落后地趴到炭治郎的背上。
“祢豆子!竹雄!哥哥让你们担心了!”炭治郎一手一个宠溺的摸着弟弟妹妹们的头,场面温馨得似乎有鲜花飘起。
龙也正一脸姨母笑地杵在一边,没多久,门外又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
炭十郎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脸上写满了焦虑。当看到完好无损的炭治郎坐在葵枝怀里时,他先是愣住,随后是巨大的的狂喜和如释重负。
他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单薄的身体随之一阵颤抖,但炭十郎现在可没工夫管这些。
“炭治郎!炭治郎!”刚刚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落的父亲冲上前一把抱住儿子,声音哽咽颤抖,仔细检查着儿子是否有受伤。
葵枝在一旁抹着眼泪,将龙也如何从狼群口中救下炭治郎的经过告诉了丈夫。
“炭治郎竟遭遇如此险境,全赖大人搭救!”炭十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郑重地向龙也行了一个大礼:
“出云大人!大恩大德,灶门炭十郎永世不忘!寒舍简陋,无以招待,但今日恰逢祭祀先祖,略备薄酒粗食……恳请您务必留下,让我们略表心意!”
灶门葵枝也连连点头:“是啊大人,今天正好是祭祀的日子,我们准备了一些点心,虽然粗陋,但请您一定要尝尝。”
炭治郎也拉着龙也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期待,“龙也大哥!留下来吃晚饭吧,妈妈手艺很好的,金平糖很好吃的,爸爸跳舞很好看的!”
龙也本想拒绝,毕竟天色已晚,他还要赶回峡雾山。但此时龙也的左脚上扒拉着一只灶门祢豆子,右腿上抱着一只灶门炭治郎,炭治郎背上还有一只竹雄,实在是迈不开腿。
加之屋内飘出的食物香气和温暖氛围,拒绝的话数次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咳咳……那叨扰了,但是我吃完饭就得走了。”
炭十郎当即招呼着葵枝布置碗筷,他则动作麻利地回到柴房,抱来一大捆柴热起了饭食。
出云龙也注意到,炭十郎其实并不是一个身体很健康的人。他的身子骨很薄弱,话说多了会气喘,动作大了会咳嗽,眼睛有些凹陷,颧骨突出,脸色相对苍白。
加之灶门家已经有三个孩子的前提下,龙也看得出葵枝腹部已有轻微的隆起……不容易啊,炭十郎先生!
但即使他咳嗽不断、气息虚弱,刚才冲过来抱孩子和搬动柴火的动作却异常流畅敏捷,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感。
‘奇怪……明明病得这么重,动作却这么利落?’
龙也不想探听他人的隐私,只把疑惑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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