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桃山,小屋内的油灯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结束了一天严酷训练的龙也,此刻正龇牙咧嘴地趴在铺好的席子上,浑身肌肉又酸又胀,仿佛被拆开重组过一遍。
“别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扑腾。”桑岛慈悟郎的声音传来,他端着一个木碗,里面是用草药熬制的、气味有些刺鼻的膏油,“放松点,蠢小子。”
老人粗糙却异常温暖有力的手掌蘸上膏油,精准地按在了龙也背上最僵硬的几处肌肉群上。
“嘶——嗷!轻点轻点!师傅,您这手法是跟打铁师傅学的吧?我感觉我的骨头在惨叫!”龙也痛得直抽冷气,忍不住吐槽。
“哼,不用力,淤积的劳损如何化开?你这身筋骨不用猛药敲打,如何能承载雷之呼吸的狂暴?”桑岛嘴上毫不留情,但手上的力道却微妙地调整着,时重时轻,既有摧枯拉朽般的按捏以疏通经络,也有温和持续的揉搓以缓解痉挛。“这里,斜方肌过于紧张,明日素震时注意沉肩……背阔肌发力尚可,但延伸不足……”
龙也起初还嗷嗷叫,但随着那股热力渗透进酸痛的肌肉深处,难以言喻的舒坦感开始蔓延,他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舒服的哼哼声。
按摩告一段落,桑岛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滚去清洗一下,准备休息。”
龙也却一个骨碌坐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桑岛:“师傅,别急啊。礼尚往来,也让您徒弟我尽尽孝心。”
桑岛一愣:“你小子又想搞什么名堂?”
“嘿嘿,这半年来,您每次给我按摩,我可都偷偷学着点儿呢!”龙也得意地晃了晃手指,“尤其是对付您那老是犯病的老腰,我可是重点研究过的!”
不等桑岛拒绝,龙也已经绕到他身后,双手按上了老人略显佝偻的后腰。桑岛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但感受到龙也手法虽然生涩,却意外地模仿到了几分精髓,找准了几个关键的酸胀点,便也慢慢放松下来。
“这里……对,就是这儿,稍微用点力。”桑岛闭着眼,指挥道。
龙也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力,一边观察着师傅的表情,内心嘀咕:“老爷子这腰……旧伤怕是比我想的还严重。平时训练时可真一点看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龙也找了个话题:“师傅,说起来,我在桃山也待了快一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其他师兄师弟?您这么厉害,难道就我一个徒弟?”
桑岛慈悟郎闻言,沉默了一下,缓缓道:“怎么,觉得孤单了?”
“那倒不是,”龙也手上不停,老实回答,“就是有点好奇。按理说,鬼杀队应该很需要人手才对。”
“正因为需要人手,才更不能滥竽充数。”桑岛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老夫选拔弟子,首重其心。”
“心?”
“嗯。”桑岛解释道,“修习呼吸法,尤其是雷之呼吸,需要远超常人的体魄,这一点你已经深有体会。但仅有体魄远远不够。”他微微侧头,仿佛能看透龙也的想法,“老夫见过太多人,或为复仇的怒火所吞噬,或为追求力量而迷失,或内心怯懦,关键时刻犹豫不决……这样的人,即便天赋尚可,老夫也绝不会收。”
他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岁月的重量:“雷之呼吸,是极致的速度与爆发,更需要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坚定如磐石的意志。心术不正者,得之恐为祸;意志不坚者,学之必自毁。宁缺毋滥,这是对鬼杀队负责,也是对每一个可能成为弟子的人生负责。”
龙也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他想起自己最初上山,是为了保护村子,内心并无太多杂念。而在一次次失败中,支撑他爬起来的,似乎也正是师傅所说的那种“不想放弃”的简单执着。
“所以,”龙也眨了眨眼,语气带着点调侃,却也透着认真,“您收下我,是觉得我这人……心术还算正?意志还算坚?”
桑岛慈悟郎哼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但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却柔和了些许。“手法生硬,力度不均,还需多加练习……不过,位置找得还算准。”
这近乎默认的回答让龙也心里一暖,他嘿嘿一笑,手下更加卖力起来:“得令!保证把师傅您这老腰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就在这温馨宁静的时刻,窗外传来一阵轻柔的“嘎”声。一只羽毛乌黑光亮,眼神温和的乌鸦轻巧地落在窗棂上,它的脚上绑着一个小巧的竹管。
餸鸦,鬼杀队用于传递信息、辅助队员的智能乌鸦,能通人言,性格各异,是鬼杀队不可或缺的伙伴。每次龙也见到都会觉得这种生物离谱的不行。
“啊,是小黑回来了。”龙也认得这只乌鸦,它是桑岛师傅的餸鸦,与师傅那火爆脾气截然不同,性格出奇地温柔。
顺带一提,龙也觉得师傅给餸鸦起名字的功底超级烂。
要是他,指定要给小黑起名叫雷霆死神羽之类的狂拽酷霸屌炸天的名字!
当然,他试过,被桑岛无情镇压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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