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秀丽则带着绝对信得过的两个亲信,连夜在财务室加班。她们小心翼翼地筛选着凭证,将涉及那笔敏感资金流转的关键纸质单据偷偷转移、藏匿,甚至准备找机会彻底销毁。
对于电子记录,则按照计划,开始“标注”疑点,制造胡泉可能违规操作的痕迹。同时,她亲自整理胡泉的报销记录,专挑那些金额较大、事由模糊的发票,精心编制成一份看似翔实的“问题清单”。
一份言辞恳切却又暗藏杀机的《关于原江口支公司经理胡泉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的初步自查情况报告》也由赵建国草拟完成,经魏前卓亲自修改定稿。
报告中将胡泉描述成一个利用公司管理漏洞和领导信任,长期欺上瞒下、疯狂敛取的败类,而公司管理层则是“及时发现、深刻反省、坚决处理”。
这一切都在紧锣密鼓而又隐秘地进行着。魏前卓看着这些“成果”,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甚至有些阴暗地想,胡泉这一跑,虽然起初让人惊慌,但现在看来,简直是“完美”的替罪羊。
一个失踪的、无法自辩的人,岂不是最好的栽赃对象?所有的屎盆子都可以扣到他头上。他甚至开始琢磨,是不是要“主动”向公安机关“补充”一些关于胡泉可能携款潜逃、数额巨大的“新发现”,进一步坐实胡泉的罪名,把水搅得更浑。
然而,魏前卓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被他们当作死狗一样抛弃、准备踩上一万只脚的胡泉,并非毫无准备的待宰羔羊。
就在魏前卓他们在江城密谋如何将一切罪名推给胡泉的同时,在数千公里外,滇南边境城镇的一个廉价旅馆房间里,胡泉正焦躁地踱步。
房间狭小、闷热,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蚊香的味道。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早已没了当初在江口当经理时的意气风发。
他跑路时确实卷走了一笔保费,但数额远没有魏前卓他们想象的那么大,而且一路颠簸、打点、隐藏身份,花钱如流水,剩下的已经不多。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自己身上背着的“雷”有多大,不仅仅是侵占保费,更是两年前那个医疗责任险项目中,魏前卓让他具体经手操办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那才是真正能要人命的东西!
他当初留了个心眼,知道魏前卓、赵建国这伙人心狠手辣,过河拆桥是常事。
所以在处理那些套取资金、走账的关键环节时,他偷偷复印或拍照留下了部分最核心的凭证、审批单、银行转账记录的复印件,甚至还有一次魏前卓口头指示他时,他悄悄用手机录下的一段模糊但能听出意思的对话片段。
这些东西,他整理成了一个牛皮纸袋,藏在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这是他保命的护身符,也是他准备用来交换后半生逍遥的筹码。
他原本打算,如果风声不紧,或者魏前卓能念点旧情帮他遮掩过去,他就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但现在,他通过一些隐秘的渠道(他毕竟在国旺工作多年,也有自己的关系网)大致了解到,省局派了厉害角色下来,调查力度很大,而魏前卓他们似乎已经急了眼,准备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一个人头上。
“妈的!魏前卓!赵建国!你们想让我当替死鬼?没门!”胡泉看着旅馆肮脏墙壁上爬过的蟑螂,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想把老子逼上绝路?老子活不成,你们也别想好过!”
他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些东西,一旦抛出去,足以把魏前卓、赵建国、钱秀丽,甚至可能牵扯到更高层的人物,全都送进监狱。
但他也明白,现在不能轻易抛出去,那是同归于尽的做法。他需要钱,需要大笔的钱,才能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隐藏下来,甚至想办法换个身份,先跑到从东南亚之后再转道跑到美利坚等所谓的“自由国度”。
思前想后,胡泉决定兵行险着。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他要利用这个“护身符”,向魏前卓勒索一笔钱,一笔足够他下半生衣食无忧的巨款。
他拿出一个在一次性的、不记名的手机卡,插入一部旧的廉价智能手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充满威胁,然后,按照记忆拨通了魏前卓的一个极少人知道的私人号码。这个号码,还是有一次魏前卓让他办一件极其隐秘的私事时留给他的。
江城,魏前卓正在办公室里审阅赵建国起草的那份准备提交给检查组的“情况说明”,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滇南号码。
他本能地想挂断,但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犹豫了一下。他示意赵建国和钱秀丽噤声,走到窗边,按下了接听键,但没有先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却让他毛骨悚然的熟悉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显得有些遥远和扭曲:
“魏总,别来无恙啊?”
是胡泉!
魏前卓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强压住震惊和恐惧,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胡泉?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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