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件事被捅出来,那就绝对不是胡泉那种“职务侵占”的级别了,而是涉及向现任重要岗位的厅级领导干部行贿的重罪!拔出萝卜带出泥,他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掉,下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魏总,您的意思是……”赵建国声音干涩,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魏前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坐直身体,双手按在办公桌上,语气斩钉截铁:“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所有问题,所有罪名,都往胡泉身上推!咬死了,就说他利用职务便利,侵吞保费是实,另外,我们还在内部自查中发现了新的疑点,怀疑他可能还伪造单证、虚报理赔,套取公司资金,中饱私囊!我们管理层也是受害者,是被他这个蛀虫、败类长期蒙蔽了!我们负有失察的责任,但绝不是共犯!”
钱秀丽脸上血色尽失,扶了扶眼镜,犹豫道:“可是,魏总……那些当时为了……为了那个项目套取费用的账,虽然做得隐蔽,用了很多关联公司过桥,发票也尽量找了真的,但时间点、资金流向,如果省局的人铁了心要查,顺着资金流一寸寸地捋,很难保证完全对不上啊,特别是金额这么大……”
“那就把水彻底搅浑!”魏前卓猛地打断她,眼神凶狠,“把所有可能牵扯到那笔钱的凭证、记录、审批单,能销毁的立刻、马上、秘密销毁!特别是经手人少的、敏感的原始单据!
实在无法销毁或者有电子留痕的,就想办法做成是胡泉利用财务审核漏洞、勾结外部人员做的假账!把水搅浑,制造疑点!反正他现在人跑了,下落不明,死无对证!只要我们三个人口径高度一致,咬死了不知情,完全是胡泉个人所为,再加上我们在案发后‘主动’向公安机关报案,强调我们也是受害者,并且积极‘追赃挽损’,态度端正,或许还能争取个管理失职的从轻处理!最多是罚款、处分、免职!但人还在外面!”
他环视着面前这两个面色惨白、冷汗直冒的心腹,语气充满了威胁,也带着一丝蛊惑:“老赵,秀丽,咱们共事这么多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件事’要是漏了,犯罪的后果是什么,你们心里清楚!现在,把所有的锅都甩给胡泉,我们最多是失察,是管理混乱,是罚酒三杯!起码人还在外面,还有翻身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明白吗?明白现在的轻重缓急吗?!”
赵建国和钱秀丽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他们深知魏前卓说的完全是事实,那个雷一旦爆炸,大家全都完蛋。相比之下,承认管理不善,让一个已经失踪、大概率已经逃往国外的胡泉背下所有罪名,无疑是当前唯一能看到的、最“优”的、也是最能保命的选择。虽然这也风险极大,但两害相权取其轻。
赵建国猛地一咬牙,脸上横肉抽搐了一下,狠声道:“妈的!就这么干!魏总,我听您的!所有问题都是胡泉那个王八蛋的!我们也是被他骗了!”
钱秀丽也艰难地点点头,声音颤抖:“账面上的事情……我……我会尽快想办法,能弥补的漏洞连夜弥补,不能弥补的……就往胡泉可能接触到的环节引,把线索搞乱……”
“好!要的就是这个态度!”魏前卓稍微松了口气,但眉头依然紧锁得像一团乱麻,“另外,检查组那边,虽然王兵那里是块铁板,攻不破,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了解他们的调查方向和进度。
那个姓马的小孩在江口有亲戚,文筠是个年轻女孩子,社会经验少,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边找到什么突破口,比如通过他们的同学、朋友,或者家里的老人,侧面打听一下,或者……试试其他方法。但是记住!”
他语气骤然变得极其严厉,“要非常非常小心!绝对不能用任何可能留下把柄的愚蠢手段!特别是送钱送物,想都别想!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不能再授人以柄!一切行动,都要向我汇报!”
“明白!”赵建国和钱秀丽齐声应道,虽然心里依旧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一条看似唯一的“生路”已经摆在面前,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三个人再次将头凑到一起,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开始仔细地商讨起各种具体的细节问题以及相应的对策来。他们要商量好该怎么去统一口径以应对那些有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还要思考一下怎样才能让那份所谓的内部自查报告
看起来更完美无缺;甚至连应该如何巧妙地引导调查人员的注意力都需要考虑周全……就这样一直讨论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这三个人才终于结束了这次漫长而紧张的会议。此时的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是极度的忐忑与不安,仿佛整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一般。最后,他们就像是三道幽灵似的,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那座此刻显得格外死寂冷清的办公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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