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俱芦洲的寒风裹着冰碴,刮在灵明脸上如同刀割。他化作的金光穿过层层云层,下方的景象从西牛贺洲的荒漠逐渐变成连绵的雪山,地面覆盖着数丈厚的冰层,偶尔能看到几只耐寒的雪狼在冰原上穿梭,发出凄厉的嚎叫。
“按照金色竹简的记载,万妖窟应该在‘极寒主峰’的冰层之下。” 灵明放缓速度,悬停在半空,运转混沌本源之力感知周围的气息。极寒主峰的山顶被终年不散的乌云笼罩,云层中隐约能看到淡紫色的妖力波动 , 这不是普通妖族的气息,而是带着上古妖族特有的 “荒古妖韵”,与他体内的石猴本源产生了强烈共鸣。
就在这时,下方冰原传来一阵兵器碰撞声。灵明收敛气息,悄悄降落至一处冰谷边缘,探头望去 , 只见十几名穿着破烂皮甲的妖族,正围着一只巨大的 “冰甲熊” 厮杀。妖族手中的武器多是生锈的刀斧,有的甚至只用削尖的冰棱,却个个眼神坚毅,配合默契:几名妖族吸引冰甲熊的注意力,另外几人则趁机攻击熊的关节,试图将其制服。
“是雪妖族的人!” 灵明一眼认出妖族皮甲上的雪纹标记 , 这是雪妖王统领的族群,之前在极寒渊对抗虚空噬族时,他曾与雪妖族并肩作战。只是眼前的雪妖们伤势惨重,不少人手臂上缠着染血的布条,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冰甲熊突然暴怒,巨大的熊掌拍向一名年轻雪妖。那雪妖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拍中,灵明纵身跃出,手中混沌之力凝聚成一道光盾,挡住熊掌的攻击。“砰” 的一声闷响,冰甲熊被震得后退数步,疑惑地盯着突然出现的灵明。
“妖皇?!” 雪妖们看到灵明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纷纷跪地行礼,眼中满是惊喜,“您怎么会来北俱芦洲?”
灵明扶起为首的雪妖 , 这是雪妖王的副将 “雪牙”,之前在极寒渊曾负责冰魄阵的布置。他注意到雪牙肩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连忙取出一粒疗伤丹药递过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雪妖王呢?为何会与冰甲熊厮杀?”
雪牙接过丹药,吞下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苦涩:“妖皇有所不知,自从极寒渊之战后,天庭便以‘清缴残余虚空噬族’为由,派天兵驻守北俱芦洲的各个要道。他们不仅抢夺咱们妖族的粮草,还强行将雪妖族的领地划为‘天庭管制区’,雪妖王不服,与天兵争执,却被二郎真君重伤,至今还在族中养伤。”
“二郎真君?” 灵明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天庭这是借清缴之名,行打压妖族之实!你们此次出来,是为了寻找粮草?”
雪牙点头,指了指冰甲熊:“这冰甲熊的内丹能抵御极寒,皮肉也能充饥,咱们也是没办法,才冒险来猎杀它。只是这熊太过强悍,咱们已经折损了三名兄弟……”
灵明看向冰甲熊,这只熊的体内竟也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荒古妖韵,显然是长期生活在极寒主峰附近,受万妖窟气息影响才变得如此强大。他走上前,运转混沌变功法,周身泛起淡金色的混沌之力:“这冰甲熊交给俺,你们退后!”
冰甲熊感受到混沌之力的威压,发出一声咆哮,朝着灵明扑来。灵明不闪不避,待熊靠近时,突然施展七十二变真解中的 “缩地成寸”,瞬间出现在熊的身后,手掌按在熊的头颅上,淡金色的混沌之力缓缓注入。
冰甲熊的身体剧烈颤抖,眼中的凶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顺。片刻后,它对着灵明低下头颅,像是认主一般。灵明微微一笑,收回手:“这冰甲熊已被俺驯化,你们可将它带回族中,既能当坐骑,也能守护领地。”
雪妖们纷纷欢呼起来,看向灵明的眼神充满敬畏。雪牙走上前,躬身道:“妖皇大恩,雪妖族没齿难忘!若是您不嫌弃,不如随俺回族中暂住,也好让俺们招待您,同时向您详细禀报天庭在北俱芦洲的动向。”
灵明点头同意 , 他正需要了解天庭的部署,以便寻找万妖窟时避开天兵的巡逻。众人骑着冰甲熊,朝着雪妖族的聚居地 “冰窟城” 走去。
途中,雪牙向灵明详细说明:天庭此次派来的天兵由二郎真君统领,兵力约五万,分别驻守在极寒主峰周边的 “冰峪关”“风雪口”“寒水渡” 三处要地,每处都布置了昊天阵法,严禁妖族靠近极寒主峰。此外,佛门也派了一支僧兵前来,名义上是 “协助天庭清缴”,实则在暗中寻找上古妖族遗迹,与天兵形成相互监视之势。
“佛门也来了?” 灵明心中一凛,看来无论是天庭还是佛门,都对北俱芦洲的上古遗迹虎视眈眈,万妖窟的争夺恐怕会比九曲盘桓洞更加激烈。
半个时辰后,众人抵达冰窟城。这是一座建在冰窟中的城池,城墙由厚重的冰层砌成,城内的房屋也多是冰制,偶尔能看到几处篝火,散发着微弱的暖意。雪妖族的族民们看到灵明,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期待 , 自从雪妖王重伤后,他们在天庭的打压下苦不堪言,灵明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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