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稍回溯。在波鲁纳雷夫和花京院陷入异常沉睡之前,房车内的氛围还算平和。
承太郎靠窗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从上一个城市购买的漫画单行本,安静地翻阅;狂三则坐在他对面,捧着一本精装小说,指尖轻轻划过书页。
驾驶座上,乔瑟夫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与副驾驶的阿布德尔低声交谈,讨论着接下来的路线和可能遇到的挑战。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被打破。
原本在后方座椅上沉睡的波鲁纳雷夫和花京院,身体突然开始不自然地扭动,额头渗出冷汗,喉咙里发出模糊而痛苦的呓语,甚至开始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
“喂!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乔瑟夫从后视镜看到情况,连忙降低车速。
好在房车内部空间足够宽敞,他们的挣扎并未影响到其他人,但异常状况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承太郎合上手中的漫画书,拿起旁边小桌板上的冰镇罐装啤酒喝了一口,冷静地判断道:“呀嘞呀嘞……看来是做噩梦了。”
阿布德尔转过身,担忧地看着挣扎的同伴,疑惑道:“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同时做这么激烈的噩梦?”
乔瑟夫一边稳住方向盘,一边猜测:“可能是最近精神太紧张了吧?敌人的替身使者接二连三地袭击,做噩梦也正常。”
“不,这不正常。”
狂三放下了手中的小说,异色瞳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我们一同旅行了这么久,经历过不少危机,但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同时陷入如此痛苦且同步的梦境。这更像是……受到了外部干涉。”
承太郎将啤酒罐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投向狂三:“你的意思是……他们遭遇了替身使者的攻击?”
狂三点了点头,站起身:
“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亲眼确认一下。”
她手中光华一闪,那把古朴的燧发枪已然在握。她走到沉睡的花京院身边,枪口并未对准他的身体,而是以一种奇特的角度,瞄准了他眉心前方的虚空。
“九之弹(Tet)。”
一枚蕴含着意识连接之力的子弹无声射出,并非实体攻击,而是化作一道无形的精神纽带,瞬间链接了狂三与花京院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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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世界中,正当死神13被狂三那惊悚的出场方式吓得尖叫,心神失守之际,禁锢着波鲁纳雷夫和花京院的铁栏杆果然出现了松动。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能从人的身体里钻出来?!”死神13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它那婴儿本质的心智显然无法理解这种违背常理的现象。
狂三优雅地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其实我也不想用这么失礼的方式登场。但通过九之弹(Tet)进行意识连接后,这是最直接的‘进入’方式。至于我怎么进来的……”
她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梦境的燧发枪,“当然是靠这个。”
“九之弹?”
死神13的小丑脸上露出困惑,“你不是只有能停止时间的七之弹(Zayin)吗?!”
它得到的关于狂三的情报显然不全。但它很快强行镇定下来,色厉内荏地挥舞着镰刀:“算了!就算你进来了又怎样?在我的梦境里,你们照样无法使用替身!受死吧!”
它猛地挥动镰刀,一道漆黑的月牙形斩击破空而来,直劈狂三!
然而,面对这凌厉的攻击,狂三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从容地抬起燧发枪——
“砰!”
枪口喷吐出火光,一枚普通的(在梦境中凝聚的)子弹精准地撞击在镰刀斩击上,虽然未能完全抵消,却成功将其打偏,使得死神13自身都被反震得后退了几步。
“什么?!”死神13再次震惊,“你怎么能……”
“我可不是通过‘睡觉’这种被动方式进入你的梦境的。”
狂三微微一笑,异色瞳中闪烁着掌控一切的光芒,“我是以清醒的意志,强行‘链接’并‘介入’了这里。你的规则,对我无效。”
她转头看向刚刚挣脱束缚的花京院:“花京院君,既然我的意识与你链接,那么我的部分‘权限’或许也能与你共享。尝试一下,召唤你的绿色法皇(Hierophant Green)。”
花京院闻言,立刻集中精神。果然,随着他意念一动,那熟悉的、如同绿色水晶般剔透的替身缓缓在他身后浮现!
“成功了!”花京院惊喜道。
一旁的波鲁纳雷夫见状,连忙大喊:“狂三!也链接一下我的意识啊!我可不能光看着你们打!我早就想狠狠教训这个装神弄鬼的小鬼了!”
“理论上,九之弹一次只能连接一个目标……”狂三沉吟片刻,再次举起燧发枪,瞄准波鲁纳雷夫,“但这里是梦境,规则的界限或许比较模糊……试试看吧!九之弹(Tet)!”
又一枚意识连接的子弹射出,没入波鲁纳雷夫体内。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与狂三、花京院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精神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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