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其实很清楚,以杀生丸的妖力,这点伤根本无需旁人插手,用不了半日便能自行愈合。
方才伸手施力,不过是见他蹙眉忍痛时,心底那点莫名的在意没按捺住。
掌心残留的冷冽妖力还未散去,她却轻轻摇了摇头,将这点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了下去。
他是高高在上的犬妖贵公子,她不过是偶然途经的过客,这点微不足道的援手,或许在他眼里,真如他说的那般“多事”。
云霄收回思绪,脚步渐快,身影很快融进林间的夜色里,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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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连夜赶路,半妖形态下的耳廓微微动着,精准避开枝桠的牵绊。
她足下轻点地面,身影在树影间掠过时,带起的风都比寻常时急了几分——半妖形态不仅让脚程快了数倍,连视线都能穿透薄雾,将前路的崎岖看得一清二楚。
东边的天渐渐泛白,空气中的暖意越来越浓,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气息弥漫在周围。
云霄抬手抹去额角的薄汗,目光望向远处那抹在晨光里隐约泛红的山影,脚步又快了些。
当第一缕朝阳越过山脊,将火山口蒸腾的热气染成金红时,云霄终于停在山脚下。
她望着那座被犬夜叉提过的火山——山体表面还覆着深色的熔岩痕迹,顶端的山口正缓缓吐着白烟。
云霄攀着滚烫的火山岩往上走,鞋底碾过那些还在冒烟的碎石时,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灼热。
等她终于踏上火山顶端,目光立刻被中央那具巨大的妖怪头骨吸引。
“难道这里就是刀刀斋先生的住处?”她轻声自语,进入头骨内侧。
里面比预想中宽敞,岩壁上还留着篝火熏黑的痕迹,只是四处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正四处查看时,她的目光落在角落一块平整的岩石上——上面用刀清晰刻着“已搬家”三个大字,笔画潦草却有力,显然是仓促离开前留下的。
云霄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岩石,眉头微蹙:看来是来晚了,连去向都没留下。
她刚从妖怪头骨里走出,就见远处山道上,一个骑着三眼牛的老爷爷慢悠悠走来。
他穿件绿底黑纹的和服,肩上扛着柄锤头锃亮的大锤,背后还插满了各式刀刃,那模样和传闻里的刀刀斋分毫不差。
她正想上前搭话,却见刀刀斋抬眼看清她的脸,瞳孔猛地一缩,手忙脚乱地在牛背上一拍:“快走!”
三眼牛立刻掉转方向,蹄子踩着碎石“哒哒”往山下冲。
“哎?”云霄满是疑惑,却没敢耽搁,足尖轻点地面,半妖形态下的速度瞬间提快,快步追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喊着:
“刀刀斋先生!您是刀刀斋先生吗?请等一下!”
刀刀斋听到身后的呼喊,猛地刹车,牛蹄在滚烫的碎石上蹭出火星,堪堪停在山道中央。
他转过身,眯着老眼凑上前,视线在云霄脸上反复打量,手里的大锤都忘了放下。
云霄刚好追到他面前,见他突然停下,便收住脚步,气息微匀:“刀刀斋先生,我是犬夜叉的朋友云霄。”
“云霄?”刀刀斋咂了咂嘴,眉头皱得更紧,指了指她的眉眼,又挠了挠后脑勺,语气满是疑惑,
“可你这模样……怎么跟杀生丸那小子有几分像?”
云霄闻言只是轻轻颔首,语气平静:“您觉着眼熟,大抵是因为我体内融了杀生丸的血。
刀刀斋盯着她平静的侧脸看了半晌,才挠着下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那小子的血霸道得很,你能融进去还没事,倒真是稀奇。”
云霄望着刀刀斋诧异的模样,语气依旧淡然,只多了几分追问的意味:“既然缘由您已清楚,那方才见了我,为何要立刻掉头就跑?”
刀刀斋从牛上下来:“还不是怕你跟杀生丸那小子一样,让我给他打一把和铁碎牙匹敌的刀,明明已经给他天生牙了。”
说罢,他又狐疑地打量着云霄,“你该不会也是来要兵器的吧?”
云霄听刀刀斋说完缘由,没想到自己竟真应了对方的猜测,一时间倒有些尴尬。
她定了定神,抬眼望向刀刀斋,语气诚恳:“其实……我确实是来麻烦您的,想请求您为我锻造一把刀。”
刀刀斋刚放松下去的肩膀瞬间一僵,手里的大锤差点又滑下去,他瞪圆了眼:“啥?还真来要兵器啊!”
牛像是也听懂了,跟着“哞”了一声,往后退了小半步。刀刀斋挠着后脑勺,满脸为难,
“不是我不愿帮,主要是杀生丸那小子的事还没捋顺,你又来……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啊!”
云霄见状,轻轻欠了欠身,语气依旧平和:“我知道您或许为难,但我并非要您打造天生牙和铁碎牙那般的名刀,只是需要一把能适配我体内妖力的刀——
寻常兵器受不住这股力量,总容易崩裂。”她顿了顿,“我也不会像杀生丸那样催促您,您只需在方便时动手便好。”
“适配你体内的妖力?”他忽然开口,语气里少了几分抗拒,多了些匠人对“适配”二字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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