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镜辞望着缓缓起身的陈围局,不禁皱了皱眉:“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做什么?”
陈围局向几人躬身作揖,憨笑道:“我今个儿起早了,路过禅房见灯火通明,想着过来给师叔请个安。师叔、师母你们忙,我就先回去了。”
话罢,陈围局正准备转身离去,却不想衣角刚好被门环勾住。一个没注意,又摔了个趔趄。
苏清尘见状,急忙起身上前搀起陈围局:“你有伤在身,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快起来。”
陈围局当即感动道:“多谢苏师叔!”
罗镜辞冷哼一声,他早就看透了陈围局的心思:“你是馋酒了吧?”
眼见被拆穿,陈围局也不知该怎么张口,只能强颜欢笑道:“没有,没有。”
罗镜辞也有些不耐烦,冲着他说道:“要吃酒就把门关了快过来,再别让外人看见。”
陈围局闻言,也不再矜持,满脸堆笑的跟着苏清尘走了过去。
璇玑盯着陈围局看了一会儿,猛然间又来了兴趣,她朝陈围局问道:“你是哪个门派弟子?师傅叫什么?”
陈围局一五一十答道:“回师叔母,我原是百衰门弟子,家师姓陈单名一个若字。”
璇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百衰门的弟子。如此说来,确实有些渊源。只是你这辈分不对。”
陈围局纳闷道:“啊?这师侄真是有所不知,还请师叔母明示。”
璇玑笑道:“百衰门的师祖原是我们门派弟子,百年前受师命所托自己下山创立门派。虽关系疏淡,但仍有联系。若按辈分来说,该是你那师傅喊老娘一声师叔母。”
罗镜辞瞥了一眼璇玑,语气有些不悦道:“你给他说这些干嘛?那陈若长我几十岁,我之前一直与他兄弟相称。再说了,百衰门与咱们关系不知道出了多少代,那些以往的辈分早都不作数了。”说着,罗镜辞又转头给陈围局倒了一碗酒,递到他手边:“该吃吃该喝喝,你还是叫我师叔。我与你师傅当年关系那么好,结果他什么时候死的我都不知道。你以后就跟在我们身边,有什么事情你就知会一声,不管你是给我说还是给清尘说都行,没人管你我管你。”
陈围局右手端着酒碗,眼睛却早已湿润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可喉头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迟迟说不出话。
良久,这才听陈围局声音有些哽咽的张嘴道:“呜呜呜……师叔……”
“闭嘴!又开始给我哭坟了,你再哭就给我滚出去。别扰了我们兴致……”
话音未落,罗镜辞便当即将陈围局打断。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哭哭唧唧、婆婆妈妈的这套。
见众人不再说话,罗镜辞也收了脾气,直接举起酒碗,对众人道:“这几个月我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开心过。咱们今天人也聚的差不多,清尘、遥姑娘、璇玑、我还有围局都在这,只有绛珠有事不在。废话不多说,大家能明白我的意思就行。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喝过几轮之后,陈围局也慢慢放开了,他拉着众人又开始猜酒拳。
陈围局酒量一般,但一手酒拳却划的是出神入化。
这还要得益于他早年跟着他师傅四处给别人家办白事,这些本领也全是在葬礼上看宾客划拳学会的。
罗镜辞与陈围局连划几拳,却始终寻不到他的破绽,反观陈围局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到后面越划越快,罗镜辞也是招架不住,硬撑三局之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罗镜辞心下不由暗惊道:“这小子武功不怎么样,划拳倒是有些东西。”
逐一单挑下来,竟无一人是陈围局的对手。
陈围局不免有些得意忘形道:“论武功我虽远不及二位师叔。可要是说起划拳,二位师叔加一块也不是我的对手。”陈围局说到一半,又悠哉游哉的端起酒碗,大喝一口,“我也并非吹嘘自己,只是我学的这拳法,你们只看我单手划,殊不知我最擅长的却是双手划。只可惜我有伤在身,不得施展,不然我右手与罗师叔玩,左手与苏师叔都不在话下。啊哈哈哈!”
罗镜辞看着陈围局这目中无人的样子,顿时窜出一股无名怒火,但他还是强忍着不愿发作。
苏清尘察觉到了罗镜辞的变化,随即用内力传音道:“鉴微兄,你没事吧?”
罗镜辞闻言,发觉是苏清尘在与自己传音。而后看了一眼璇玑,璇玑眼神已然迷离,此刻正拉着边遥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罗镜辞见状,这才放下心来。转而回音道:“这小子欺人太甚,瞧瞧他那忘乎所以的样子,我真想再揍他一顿!”
苏清尘思索一番后,继续传音道:“不用揍他。你只消待会与他再划三局,我用内力弹他手指,他一慌乱必然出错。”
“这也是个好法子,就按你说的做!”
两人相视一笑,紧接着罗镜辞又叫嚷着再划三局。
陈围局不以为然,甚至还提议先让罗镜辞一拳,罗镜辞立刻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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