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快步走出秦府院门,目光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迅速扫视 —— 夕阳把街道染成暖橙色调,零星几个行人慢悠悠走着,挑着担子的货郎还在吆喝,可偌大的街上,连张凡的衣角都没瞧见。
“这孩子动作竟这么快?” 刘管家瞳孔猛地一缩,心里的疑虑瞬间被证实。
方才在大堂里感受到的那股慑人气息绝非错觉,这孩子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寻常半大少年哪有这般利落的身手和隐匿踪迹的本事?
他没敢耽搁,脚步瞬间加快。
虽然不知道张凡去了哪,但刘景龙父子刚离开没多久,顺着他们走的方向追,总能跟上。
刘管家常年在秦府打理事务,对苏城的街巷熟得很,拐过两个街角,很快就看到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行驶,正是刘景龙平日里坐的那辆。
而他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巷子拐角里,夕阳的余晖忽然微微扭曲了一下,就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瞬间出现却又瞬间消失。
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对于张凡而言,让刘景龙父子 “意外” 染病、或是在食物里加些不易察觉的东西,都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前世作为敢孤身闯军用科技总部的雇佣军,张凡更喜欢用纯粹的暴力来解决问题!
黑色轿车里,刘景龙靠在真皮座椅上,脸色还带着几分憋屈。
他侧头看着身边缩在座位里、眼神发愣的刘天逸,原本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点,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说说你,今天算是把你老子的脸面丢尽了!不过是个下人的外甥,你怎么就吓成这样?”
刘天逸没敢接话,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脑子里全是张凡最后看他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杀意,像寒冬腊月里的冰窟窿,看得他浑身发僵。
那份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仿佛一双无形的大手掐着他的脖子,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唉...” 刘景龙看着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
他其实也没真怪儿子,方才在秦府大堂,张凡那眼神连他这个混过江湖、见过风浪的人都觉得心悸,更别说没经历过事的儿子了。
那小子也是邪性的很,屁大点年纪,身上的狠劲却比码头那些拿刀混饭吃的糙汉还吓人。
“开车稳着点,别晃。” 刘景龙揉了揉眉心,对前排的司机吩咐道。
轿车刚拐过一个街角,周围的行人也是渐渐多了起来,几棵老槐树的影子与行人的影子交汇,并斜斜映在地上。
就在这时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突然从轿车前方传来,力道大得惊人,整个车身都猛地往前一冲,刘景龙和刘天逸毫无防备,脑袋重重撞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疼得两人龇牙咧嘴。
“怎么回事?!” 刘景龙捂着额头,怒气冲冲地看向司机。
司机也慌了,连忙踩下刹车,回头道:“老爷,前面刚刚好像落下个什么东西。”
面对着司机的解释,刘景龙没有说话,因为此时他已经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看到了一切。
刘景龙死死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方才被震起的尘埃正缓缓散去,一个人影在烟尘中慢慢清晰,那是个完全超出他认知的 “怪人”。
黑色衣物紧紧贴在身上,不像丝绸也不是棉布,更像某种泛着冷光的金属甲胄,在夕阳下折射出暗沉的光泽,连手腕、脚踝都被严丝合缝地裹住,没有半分破绽。
最骇人的是他的头,戴着个流线型的黑色头盔,前脸没有镜片,只有三四个小红点在缓缓闪烁,像深夜里觅食的野兽眼睛,死死锁着轿车,尽管身材较为‘矮小’,但依旧透着一股非人的压迫感。
“那、那是什么东西?” 前排的司机声音发颤,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街上的行人也炸开了锅,原本围在远处好奇张望的人,看清 “怪人” 模样的瞬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挑着糖人担子的货郎手一抖,担子翻在地上,五颜六色的糖人滚了一地;两个穿学生装的姑娘吓得抱在一起,转身就往巷子里跑,还有人想躲进旁边的布庄,却被慌乱的人群挤得跌坐在青石板上,哭喊着往前爬。
整个街角瞬间乱成一团,夕阳的暖光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冲散了。
刘景龙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绸缎长衫的领口。
他早年在北方混过码头,见过拿刀砍人的匪类,也跟地痞流氓打过交道,可从未见过这样透着 “死寂” 气息的存在,那头盔上的红点扫过车身时,他竟莫名想起了秦府大堂里,张凡看他的眼神,一样的冰冷,一样的让人心头发寒。
“快倒车!快倒车啊!” 刘景龙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变调,抓着后排座椅靠背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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