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管宁:割席断交明心志
三国时候的北海郡,管宁和华歆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俩人都在村里的学堂读书,还一起租了个小院子住,平日里同吃同住,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村里人都说,这俩小伙子将来肯定都能有大出息。
开春的时候,学堂放了几天假,俩人想着院子里的菜该锄了,就扛着锄头去菜园。刚锄了没几下,管宁的锄头“当”的一声碰到了硬东西,扒开泥土一看,居然是一小块金黄的金子,在太阳底下闪着光。管宁皱了皱眉,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锄菜,把金子当成了普通的石头。
华歆听见动静凑过来,看见金子眼睛都亮了,赶紧捡起来揣在手里,掂量了半天,才恋恋不舍地扔到一边,可干活的时候总忍不住往那边看,锄地都没了心思。管宁看在眼里,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又过了几天,俩人正坐在一张席子上读书,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吆喝声,原来是郡里的大官路过,车马随从浩浩荡荡,排场大得很。华歆耳朵尖,立马就放下书,扒着窗户往外看,嘴里还啧啧称赞:“你看这马车多气派,要是我将来也能这样就好了!”
管宁依旧低着头看书,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等华歆看够了回头,却见管宁拿了把刀子,“咔嚓”一声把俩人坐的席子割成了两半,然后挪到另一边坐下,冷冷地说:“你跟我不是一路人,以后别做朋友了。”
华歆脸一下子红了,挠着头说:“兄弟,我就是看个热闹,至于吗?”管宁放下书,认真地说:“读书人心要静,要想着修身养性,不是惦记着金子和排场。你心里看重这些东西,跟我的志向不一样,做朋友只会互相耽误。”
华歆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羞得满脸通红,当天就收拾东西搬走了。后来管宁专心读书,成了远近闻名的学者,很多人都来拜他为师;而华歆虽然也做了官,却总被人说心思太活。村里人都说,管宁当初割席断交,真是看得太准了。
五、竹林七贤:林下酣畅遇知音
三国末年,天下渐渐归了晋,可朝堂上并不安稳,很多有才华的人不想卷入纷争,就躲到山林里喝酒吟诗。在山阳郡的一片竹林里,就常聚集着七个怪人,人们都叫他们“竹林七贤”。
这七个人里,阮籍和嵇康是领头的,俩人都弹得一手好琴,写得一手好文章。阮籍性子怪,有时候高兴了就对着山林长啸,声音能传好几里地;嵇康则爱打铁,院子里摆着个铁匠炉,没事就抡着锤子打铁,练得一身好力气。还有个叫山涛的,年纪稍大些,为人稳重,总爱给大家调和矛盾。
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四个常客:刘伶最能喝酒,总抱着个酒壶,走到哪儿喝到哪儿,还写了篇《酒德颂》;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弹得一手好琵琶,还发明了一种形状像月亮的乐器,后来人们就叫它“阮咸”;向秀沉默寡言,却最懂嵇康的打铁技巧,俩人一起打铁的时候,不用说话都能配合默契;王戎年纪最小,脑子却最灵光,小时候就知道“道边苦李”的道理,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总爱出些小主意。
每到天气好的时候,七个人就会带着酒和琴,来到竹林深处的空地上。地上铺着竹席,摆上几碟花生米、酱牛肉,刘伶先倒满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喝下去,抹了抹嘴说:“人生在世,就得痛快!”阮籍跟着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弹起琴来,琴声时而激昂,时而婉转,听得大家都入了迷。
嵇康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宝剑舞了起来,剑光闪闪,配合着琴声,看得众人连声叫好。向秀坐在一边,一边喝酒一边点头,等嵇康舞完,他递过一块毛巾,笑着说:“这剑舞得比上次更有劲儿了!”王戎则捡了颗石子,在地上画着什么,嘴里念叨着:“下次咱们可以去山那边的溪谷喝酒,那里的水更清。”
有时候官府派人来请他们去做官,阮籍就故意喝得酩酊大醉,说胡话,把人打发走;嵇康则直接抡起锤子打铁,假装没听见。山涛虽然后来做了官,却总想着给兄弟们谋个安稳,可大家都摆手说:“还是竹林里自在,当官太受拘束!”
就这样,七个性格各异的人,在竹林里喝酒、弹琴、打铁、吟诗,成了最好的朋友。虽然他们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这片竹林里的酣畅时光,却成了乱世里最动人的风景。
六、嵇康:千里赴约识凡鸟
嵇康在竹林里有个最好的朋友叫吕安,俩人一个在山阳,一个在陈留,相隔千里,可感情却比亲兄弟还深。他们俩有个约定,不管谁想对方了,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也要赶去相见,这就叫“千里命驾”。
有一年春天,吕安看着院子里的桃花开了,突然就想起了嵇康,想起了俩人一起在竹林里喝酒弹琴的日子。他当即叫家人备了车马,自己揣了把琴,就往山阳赶。一路上晓行夜宿,走了十几天,终于到了嵇康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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