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申光逊:鼻吸辛酒治脑痛
近代曹州观察判官申光逊,说自己老家在桂林。当年桂林住着个官员叫孙仲敖,是交广一带的人,申光逊常去拜访他。
有一回,申光逊又去孙家,孙仲敖直接把他请进了卧室。只见孙仲敖没戴帽子、也没梳理头发,穿着便服就出来了,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懒得收拾,实在是脑痛得厉害,坐立不安。” 说着就吩咐仆人拿来一升多醇酒,又取出半杯粉末 —— 里面混着胡椒、干姜这些辛辣的东西,倒进温酒里搅匀。
接着他从枕头盒子里拿出一个黑漆筒,样子像笙的吹管,把它插进鼻孔里,慢慢吸着温酒,直到把酒吸完才躺下。没过一会儿,孙仲敖就浑身出汗,汗珠子顺着皮肤往下淌,等汗落了,他的脑痛竟然立马好了。申光逊后来才知道,这是交广蛮獠地区流传的鼻饮疗法,专门治头痛脑热。
二、孙光宪:醋泥救急火烧疮
孙光宪家有个实用的土法子:被火烧烫伤了,用醋和泥敷上,效果特别好。
有一年冬天,家里人做煎饼,一个婢女抱着小孩在炉子边取暖,没留神把孩子放在了火炭旁边。孩子一挣扎,胳膊就蹭到了滚烫的火炭上,当场就起了水泡,哭得撕心裂肺。婢女吓得魂都没了,孙光宪赶紧让人取来陈醋,和灶膛里的细泥拌匀,厚厚的敷在孩子的烫伤处。
没想到敷上之后,孩子就不怎么哭了,当晚也没喊疼。到了第二天早上,揭开醋泥一看,烫伤的地方竟然没发炎,连疤痕都没留下。孙光宪常跟人说,这些民间土办法看着不起眼,真遇到事了比啥都管用,多听多记没坏处。
三、渔人妻:棺中得救愈劳疾
瓜村有个渔人的妻子,得了劳疾(痨病),这病传染性极强,没多久,家里好几口人都被传染去世了。村里有人出主意:“把生病的人活着钉进棺材里,扔到江里,这病就能断根了。”
没过多久,渔人的女儿也染上了劳疾,夫妻俩没办法,只能狠下心,按照村里人的说法,把女儿活着钉进棺材,推到江里随波漂流。棺材漂到金山脚下,有个打鱼的老汉看到江面上漂着口棺材,觉得奇怪,就划船过去把棺材拖上岸。
打开棺材一看,里面的姑娘竟然还活着,只是虚弱得说不出话。老汉心善,把她带回家,安置在渔舍里。老汉每天打鱼回来,都会多捕些鳗黧鱼,煮给姑娘吃。没想到吃了几个月,姑娘的脸色渐渐红润,咳嗽、乏力的毛病全没了,劳疾竟然痊愈了。后来姑娘就嫁给了这个救命的渔老汉,直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四、陈寨:换心救狂的泉州巫
泉州晋江县有个叫陈寨的巫师,擅长禁祝之术,给人治病大多能痊愈。漳州有个开旅店的苏猛,他儿子得了疯病,又哭又闹、打人骂人,找了好多人都治不好,只好专程去泉州请陈寨。
陈寨一到苏家,苏猛的儿子就瞪着他,挥舞着拳头大骂不止。陈寨皱着眉说:“这病已经钻进心里了,得用重法。” 他在堂屋里立了个祭坛,叮嘱所有人不准偷看,然后关起门来准备作法。
到了夜里,陈寨把苏猛的儿子带到祭坛前,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竟把他的身子劈成两片,挂在堂屋东墙,又把一颗血淋淋的心取出来,挂在北屋檐下。陈寨在堂中念念有词,正作法时,一只野狗突然闯进来,一口叼走了屋檐下的人心,跑得没影了。
陈寨找不着心,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拿起刀在地上胡乱比划了一阵,慌慌张张地跑出了门。苏猛一家人以为他在作法,也没敢多问。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陈寨手里捧着一颗心回来了,赶紧把心放进苏猛儿子的肚子里,披散着头发连连喝斥,劈开的肚子竟然自动合上了。
苏猛的儿子慢慢醒了过来,嘴里只反复喊着 “递铺、递铺”,家里人谁也不明白啥意思。后来才知道,那天在离苏家几里地的路上,有个驿吏拿着官文书,突然暴死在路边。原来南方的驿路,每二十里设一个递铺,驿吏传递文书时,快到下一个铺口就会连连呼喊 “递铺” 提醒对方。陈寨当年找不到心,情急之下取了驿吏的心,才救活了苏猛的儿子。苏猛的儿子从此痊愈,跟正常人一样。
五、陶俊:书生赠药愈腰疾
江南吉州刺史张曜卿,有个随从叫陶俊,为人忠厚老实。陶俊曾经跟着军队出征江西,打仗时被飞石砸中,落下了腰足残疾,平时只能拄着拐杖走路。后来张曜卿派他在广陵江口看守官船。
有一天,陶俊去白沙市办事,突然下起大雨,他就躲在一家酒肆里避雨。酒肆里还有好多避雨的人,这时有两个书生从门口路过,唯独盯着陶俊看了半天,互相小声说:“这人是个好心人,该帮他治好病。”
书生走进酒肆,叫住陶俊,递给了他两丸药:“吃了这药,你的病就好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陶俊半信半疑,回到船上就把药吞了下去。没过多久,肚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直冒汗,可过了一会儿,疼痛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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