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留意矿洞里任何可能入口的东西,岩壁上渗出的、相对干净的水滴,某些角落生长的、灰白色的、毫无味道的苔藓,他像一只真正的困兽,搜寻着一切能维持生命的东西。
而另一方面,他对那丝力量的探索和掌控,也在死亡的威胁下被迫加速。
他发现,这丝力量虽然无法增强,但其运用的精妙程度,却可以通过意念的集中和引导来提升。
休息时,他不再完全放松,而是将大部分心神沉浸于右臂,反复“抚摸”、感受那丝力量流淌的路径和特性。
它更像是一种存在于血肉之外的“能量”,能极轻微地强化肌肉纤维,略微提升爆发力和耐力,但无法修复损伤,也无法补充体力,消耗的是“种子”本身某种未知的储备。
他尝试着更精准地控制它,不再是粗糙地灌注整条手臂,而是尝试着将其凝聚于指尖,凝聚于镐尖触碰岩石的那一个微小点上。
这个过程极其艰难,对精神力的消耗巨大。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失败都会导致那丝力量轻微溃散,需要更长时间才能重新凝聚。
但渐渐地,他摸索到了一点门道。
在一次挖掘一块异常坚硬的铁黑色矿石时,他屏息凝神,将全部意念集中于镐尖,在那瞬间,引动那丝力量,如同针尖般刺向岩石最脆弱的纹理节点。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不同于往常闷响的声音发出。
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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