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柔软、温热，带着她唇上淡淡的栀子花膏的甜香，在林凡脑子里来回回荡，让他更加的产生了渴望。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南瑾意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浓重的绯红，一路蔓延到耳根和脖颈。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抵住自己的嘴唇，那双总是清冷平静的眸子里，此刻漾满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像个受惊的小鹿，完全不见了平日里的优雅从容。
林凡也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对……对不起！”林凡的声音因紧张而干涩无比，“我不是故意的！刚才……”
南瑾意根本不敢看他，强烈的羞赧让她只想立刻逃离这片让她无所适从的空气。她极快地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先离开这里。”
说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就朝着不远处标有“安全通道”的楼梯间快步走去，步履匆忙，甚至带着点踉跄。
林凡愣了一下，立刻拔腿跟了上去。他不能让她一个人这样跑开。万一她更生气了怎么办？
“砰——”
沉重的防火门在他身后关上，瞬间将商场里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
楼梯间里，只有头顶应急灯散发着冰冷、微弱的光芒，空气里带着一股灰尘和凉意。这里安静得可怕，以至于两人都清晰地听到了彼此尚未平复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们站在楼梯间的转角，中间隔着一段尴尬的距离。
南瑾意背对着他，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紧紧绞着裙摆。那件漂亮的黑色碎花包臀短裙，在此刻紧绷的环境下，更勾勒出她因紧张而微微僵硬的背部线条。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凡再次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充满了懊恼，“刚才…”
南瑾意依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但这种沉默，比任何责备都更让林凡心慌意乱。
林凡鼓起勇气，上前一小步。脚下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南瑾意……”他叫了她的全名，声音低沉而认真，“你……生我气了吗？”
听到他这句话，南瑾意绷紧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松动了一下。她终于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红晕未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里面有羞恼，有慌乱，还有一丝他自己也看不懂的情绪。
她看着林凡充满歉意和紧张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道温暖的赦令，瞬间松开了勒紧林凡心脏的无形绳索。
林凡仿佛被这个摇头的动作注入了勇气，又向前靠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到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气息，楼梯间昏暗的光线模糊了彼此的轮廓，却奇妙地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林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刚刚被自己吻过的、饱满而湿润的唇瓣上。
“刚才……”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太快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句话大胆得近乎无赖，让南瑾意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上刚褪去一些的红潮再次涌了上来。她似乎想开口斥责他的放肆，但最终，只是带着一丝嗔怪，轻轻地瞪了他一眼。
然而，在林凡看来，这一眼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动人心魄的风情，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他不再犹豫，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捧住了她发烫的脸颊。他的动作很慢，带着试探，给她留下了足够推开他或者转身离开的时间。
但是，南瑾意没有。
她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清晰无比的、默许的信号。
当林凡的唇再次落下时，不再是意外的触碰，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清醒的、绵长而深入的吻。
起初是温柔的试探，带着无限的珍惜和小心。但当感受到她生涩而轻微的回应时，他心底的火焰被彻底点燃。他加深了这个吻，一手捧着她的脸，另一手下意识地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拥向自己。
南瑾意被他圈在墙壁与他滚烫的胸膛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令人晕眩的亲吻。他身上的气息，他唇舌间的热度，他手臂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双腿发软，只能凭借本能，用手轻轻攥住他胸前的衣料，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空旷无人的楼梯间里，所有的羞涩、尴尬、紧张和不确定，都在这个漫长而深入的吻里，融化成了无声的回应与探索。
当这个吻终于结束时，两人的呼吸都紊乱不堪。南瑾意将滚烫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林凡的心跳依然猛烈，他低头，看着怀里前所未有温顺的她，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感充斥了他的全身。
林凡轻轻环着她，在她耳边用带着诱哄的沙哑声音低语：“你喜欢我吗？”
南瑾意面色更加潮红，埋在林凡胸口的头轻轻点了两下，嘴里发出了一声极其羞涩的回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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