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睡眠也比先前更轻，珈宁夜里随意的一个翻身辗转，都会惹来他腾然惊醒。
即使是府内弘时长子永珅出生的喜庆消息，也没有让他有所展颜。
这样的他，让珈宁隐隐有些心疼。
可珈宁也能理解胤禛此时矛盾的心情，如果自己处在他的境地，只怕也会是一样的忐忑和纠结。
“四爷最近心里藏着什么事呢？看您闷着一个人也挺难受的，不如说出来珈宁帮您开解开解？”
珈宁帮胤禛按揉着太阳穴，故作轻松地说道。
胤禛顿了片刻，终是叹息一声:
“珈儿，今年以来，爷愈发感觉，皇阿玛是真的老了……”
他转身把珈宁搂在怀里，深吸了两口气，轻声说道:
“他命我巡视仓储，递给我奏折的时候，手一直抖个不停。上次陪着弘历跟他下棋，他突然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你没看到他突然醒来时的那个神情……
印象中皇阿玛一直都是精神抖擞，威严犀利的模样，我……
珈儿，虽说生死有命，我也想要那把椅子，但看他老人家英雄迟暮，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我心里还是很难过……”
珈宁偎依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砰砰的心跳，略有一些哽咽的声音，手不由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一时之间，竟也不知怎么开口安慰才好。
是啊，她该说些什么呢？
难道要让她告诉胤禛，你的皇阿玛活不过今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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