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当初在晒谷场教拳时,只是想让大家强身健体;想起比赛时,只是想证明太极不是花架子;想起抗洪时,只是想守住家园。没想到,一步步走来,太极竟牵出了这么多缘分——和少林寺的交流,和市里的合作,和全国人民的关注。
“这‘江湖再见’,怕是很快就能见了。”
陈祖望笑着说,手里的信纸被风吹得轻轻颤动,“释永明大师送了拳谱,又提了切磋,说不定过段时间,少林寺的人就会来咱村,跟咱一起练太极。”
刘翠花端着刚煮好的绿豆汤走过来,递给陈祖望一碗:“不管啥时候见,咱都好好招待。这碑回来了,你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以后就能安心教拳,安心去市里当教练了。”
陈祖望接过碗,喝了口绿豆汤,甜丝丝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踏实得很。
他走到石碑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碑上的太极掌印,像是在和石碑打招呼:“委屈你了,这半个月让你在外头跑了一圈。以后,你就好好立在这,陪着铁牛,陪着咱村,看着太极传得更远。”
阳光洒在石碑上,刻痕里的灰尘被村民们擦得干干净净,掌印和招式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是活了过来。
小栓子和几个少年围着石碑,学着碑上的招式练拳,“起势”“云手”“单鞭”,动作虽然稚嫩,却透着股认真的劲。
“师傅,以后俺也要像你一样,跟少林寺的和尚切磋!”小栓子仰着脑袋说。
陈祖望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好,只要你好好练,以后不光能跟少林寺的和尚切磋,还能教更多人练太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咱黄河太极的厉害!”
中午,村民们在大堤上摆了几桌饭,庆祝石碑回归。
杀了自家养的鸡,炖了黄河里的鱼,还有刘翠花蒸的白面馒头,香喷喷的,引得孩子们围着桌子转。
王书记也来了,举着酒杯,对着陈祖望说:“祖望,这碑回来,比啥都强!你用太极抗洪,让咱公社、咱温县都出了名,以后,你就是咱的‘太极英雄’!”
陈祖望举起酒杯,对着大家说:“这碑能回来,多亏了少林寺的朋友,也多亏了大家的支持。太极归位,不是结束,是开始。以后,咱要把太极教给更多人,让太极走出陈家沟,走出温县,走向全国!”
“好!”村民们齐声喊,声音震得黄河水都跟着晃了晃。
下午,陈祖望带着村民们,在石碑周围种上了几棵柳树,说要让柳树陪着石碑,一起守护大堤。
袁守一坐在碑座边,翻看着少林拳谱,时不时对着碑上的招式比划两下,嘴里念叨着:“太极的柔,少林的刚,融在一起,就是天下第一的功夫。”
刘翠花帮着浇水,看着陈祖望忙碌的身影,眼里满是笑意。
她知道,陈祖望的太极之路,会越走越宽,而这尊失而复得的石碑,会像个见证者,看着太极从陈家沟出发,走向更广阔的江湖,看着陈祖望,从一个普通的拳师,变成传承太极的使者。
太阳西坠,黄河的水面一片金色。陈祖望站在石碑前,手里拿着少林拳谱,怀里揣着铜印,望着远处的铁牛,心里满是期待。
他知道,“江湖再见”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太极与少林、传统与现代的约定。而他,会带着这份约定,带着所有人的期待,继续走下去,让黄河太极,在江湖上,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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