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一语惊四座,全场大佬的震惊与审视
寂静。
一种比任何喧嚣都更具分量的寂静,沉甸甸地压在国家行政学院的这间保密会议室里。
林默坐回原位,但他感觉自己并没有真正地坐下,灵魂的一部分仿佛还悬浮在半空中,被几十道目光穿透、炙烤、审视。他能听到自己过速的心跳,也能感觉到衬衫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他甚至不敢抬头,只能将视线聚焦在自己面前那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屏幕上还停留着他刚刚敲下的那十个字——引东海之水,灌西天之田。
这十个字,此刻像十座大山,也像十道护身符。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粘稠的糖浆,缓慢流淌。
那位来自西部的副省长,一双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而显得格外粗糙的手,正放在膝盖上,微微颤抖。他看着林默的方向,浑浊的眼球里,那片早已干涸的土地,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丝遥远的水光,那是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渴望与不敢置信。
海东省的周书记,那只握着钢笔的手停在半空,笔尖在笔记本的白纸上留下一个越来越大的墨点。他的镜片反射着头顶灯管的冷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紧抿的嘴唇,暴露了他内心正在进行的激烈盘算。这个年轻人的构想,对海东省是机遇还是挑战?是釜底抽薪还是锦上添花?
财政部的罗部长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让人心烦的轻响。他像一个最严苛的账房先生,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计算这个“市场化渠道”背后隐藏的金融风险、监管漏洞和可能失控的坏账。
国土部的孙部长则像一尊石雕,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但放下的动作,却比平时重了半分。
最难受的,莫过于专家席上的高建军。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端坐的身体显得有些僵硬。林默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引以为傲的“稳健派”理论上。那份被他亲手埋葬的草案,此刻竟以一种他无法反驳、甚至让他都感到一丝动容的全新姿态,死而复生。这不仅是对他学术观点的否定,更是对他政治生涯一次不动声色的审判。
而会场的另一角,高远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死死地盯着林默的背影。他脸上的那抹看好戏的笑容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嫉妒、屈辱和怨毒的复杂神情。他想不通,一个被他视为蝼蚁、一个靠整理故纸堆打发时间的乡下小子,怎么可能,怎么配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不公平。
这不可能!
钱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手里的那串紫檀手串,已经被掌心的汗水浸得油亮。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会议赶紧结束,他要立刻把林默这个惹祸精塞进回省城的飞机里,永远不要再见。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主席台中央那位领导,终于有了动作。
他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将目光从林默的身上,缓缓移开,落向了会场里的其他人。
“都听到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一个搞档案整理的小同志,给我们大家,画了一幅画。”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杯盖轻轻地拨弄着里面的茶叶。
“画得怎么样,都说说看嘛。”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死结”更要命。
刚才那个问题,答不上来,只是能力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如果答不好,那就是立场问题,是眼光问题,是格局问题。
那位西部副省长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因为激动和紧张,一时间没能组织好语言。
周书记则还在快速权衡,没有轻易开口。
罗部长和孙部长更是老僧入定,这种时候,沉默是金。
“怎么,都成了哑巴了?”领导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却又加重了几分,“这么大一个构想,对也好,错也罢,总得有个说法吧?建军同志,你是老发改了,也是经济领域的专家,你先说。”
高建军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没想到,领导第一个点的就是他的名。
他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客观而公允:“报告首长,这位……小同志的发言,确实……很有新意,也很有激情。他提出的这个比喻,非常生动,为我们思考问题,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
他先是给予了肯定,但话锋一转,那股熟悉的“稳健”味道又回来了。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很骨感。这个‘引水灌田’的构想,本质上是希望用金融创新的手段,来解决区域发展的结构性矛盾。这其中涉及到的金融监管、风险控制、地方利益协调等问题,是极其复杂的。稍有不慎,‘活水’就可能变成‘洪水’,不但灌溉不了良田,反而会冲毁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堤坝。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思路可以作为一种理论探讨,但要付诸实践,还需要非常、非常审慎的研究和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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