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犹如穿梭于锦缎间的金梭,转瞬即逝,一晃便过去了五载。
翊坤宫的玉兰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恰似岁月的轮回。
庭院里,那株在永瑜出生时特意栽下的石榴树,如今已长得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它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五年间的故事。
五岁的小阿哥永瑜,身着一件杏黄缂丝团龙褂,那精致的丝线绣出的团龙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他正踮起小脚,努力地去够弘历腰间悬挂的九龙佩。
他那清脆如银铃般的童音,打破了御书房内一贯的肃静氛围:“皇阿玛!这龙睛镶的是蓝宝石么?永瑜要学鉴宝!”
弘历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那朱笔在宣纸上留下的痕迹仿佛还带着温度。
他的眼底漾开了一抹暖意,那暖意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柔而又慈祥。
他单臂轻轻将儿子抱起,稳稳地置于自己的膝上,然后执起玉佩,开始耐心地引导:“龙睛用蓝宝,喻洞察天地。瞧这刀工——”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玉佩上鳞片的纹路,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能让他感受到工匠们的用心。
“鳞次栉比需斫玉三万六千刀,治国亦如是,需用心雕琢,不可有丝毫懈怠。”
永瑜忽从袖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方宣纸,那宣纸微微泛黄,上面歪斜地描摹着《禹贡》九州图。
他兴奋地说道:“儿臣昨夜梦见乘龙巡九州!黄河在这里拐弯!”
说着,他的小手精准地指向豫州方位,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真的置身于梦中的九州大地。
李玉躬身捧上冰湃葡萄,那葡萄颗颗饱满,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笑着凑趣:“小主子过目不忘,昨日听张廷玉大人讲《水经注》,今日竟能指画山河!日后定是我大清的栋梁之才。”
弘历凝视着稚子眼眸中如星辰般闪烁的慧光,倏然忆起当年赐名时满殿惊雷的场景。
他心中暗自思忖,此子确如玉韫珠藏,不负“永瑜”二字,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窗外蝉鸣聒噪,在诉说着夏日的炎热。
殿内却沁凉如秋,鎏金蟠龙冰鉴吐出袅袅白雾,那白雾宛如仙境中的云雾,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永瑜趴在水晶镇纸上,仔细地看着其中游动的红鲤纹样,那红鲤仿佛活了一般,在水晶中自由自在地游动。
他忽仰头问:“皇阿玛,为何冰鉴里雕鱼不雕龙?”
弘历捏了捏他的鼻尖,大笑道:“鱼跃龙门便化龙!待永瑜熟背《资治通鉴》。朕赐你东海进贡的蛟龙冰鉴!让你也感受一下蛟龙的威严。”
父子笑语间,一缕夕照穿透槛窗,那夕照如同一束金色的丝线,将弘历御案上“戒急用忍”的玉玺映得流光灼灼。
那玉玺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严,提醒着弘历作为一国之君的责任与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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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外的济南大明湖,七月的骤雨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敲打着残荷。
那残荷在风雨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
夏家老宅弥漫着苦药味,那苦药味仿佛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让人闻之不禁心生悲凉。
夏雨荷枯槁的手死死攥住女儿紫薇的手,那双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自己一生的嘱托都通过这双手传递给女儿。
“紫薇…带着画与扇进京…告诉他………我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依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怨、可想的人,否则,生命将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剧烈的咳嗽撕碎了她未尽之言,她斑白的鬓发散在鸳鸯枕上,像褪色的誓言,诉说着曾经的美好与无奈。
紫薇哭伏在榻前,怀中紫檀匣里躺着乾隆十三年春的定情物:一幅《雨荷图》题着“雨后荷花承恩露”,那诗句仿佛还带着当年的柔情蜜意;一柄缂丝山水扇角钤“长春居士”印,那印章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金佩跪捧药碗,声音颤抖地劝慰:“小姐节哀!老爷既留了信物,皇上定会认您!您要保重身体,才能完成夫人的遗愿。”
窗外墙头,巴掌大的机械蜜蜂振翅悬停,它的复眼闪过幽蓝光斑,仿佛在窥视着屋内的一切。
识海中,团团翘着熊腿啃竹叶,那模样十分可爱:“璃璃,夏雨荷咽气啦!要不要给小白花加点料?”
刘璃倚在翊坤宫软榻上,她的神识漫过千里山河,仿佛能看到济南夏家老宅的一切。
她轻笑一声:“先洒点‘香汗淋漓粉’——让她哭丧时涕泪交加更动人。”
葬仪那日,当紫薇白衣素服跪在坟前,风里悄然弥散无色粉末。
不过须臾,少女面上浮起大片红疹,涕泪横流几近昏厥。
金佩急得直跺脚:“定是那些逼债的泼了毒粉!这些恶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暗处团团捧腹打滚,笑得前仰后合:“本熊的辣椒素萃取液够劲吧?看她那狼狈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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