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四起,等陆离回到陆家老房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在老房子吃完饭,和他们说了判决情况,引得老两口一阵沉默,只觉得这也是自食恶果。
稍坐之后两人携手回自己家,一路无言,漆黑的路上只有陆离手上灯盏点点微光。
包裹着手心的暖意,眼前这一片光亮,让许洺倍感安心。
陆离此刻回想知县孙与知的话,早在自己中秀才时孙与知就找过自己。
话里话外就是年轻有为,中举更是指日可待,说不定会以后会同朝为官。
何况自己的那篇文章,更是引得贵人关注,导致孙知县对自己更为殷切了。
只是自己考中秀才后,未曾参加乡试,倒是断了他与自己结交的心思。
今天自己到县衙去的目的,其实就是怕有人徇私舞弊,若是有这样的情况,自己绝不会罢休。
只是没想到孙知县不但严遵律法,还按律例最重处理。
如今两年多过去,明年八月的乡试又要开考,怕是在探自己口风。
想到乡试,陆离原本坚定的心思变得有点松动。
当初家境贫寒,从不曾想过要考取功名加官进爵,但如今……
感觉许洺捏了捏自己手心,陆离回过神。
深夜——
许洺已经睡着,但皱起的眉头和偶尔梦中惊吓搐动的身体,让陆离知道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放松。
起身写了封信,打算明日找人帮自己送到书院,告知山长自己需要告假。
快到年关,书院本也计划要放年学了,倒也没有影响。
百川书院的山长,也是陆离的师父。
陆离自开蒙就在他手下读书,后来中秀才直接到书院当先生。
回到床上躺下,手轻轻的拍着许洺的后背,让她能安心的睡。
翌日一早,外面就闹哄哄的。
许洺就这样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穿戴好出来看时,又不知人都去哪里了。
想要出去看看,陆离就回来了。
“你今日不去书院了?刚刚外面好吵啊,什么事啊?”
许洺看到陆离很意外,忙上前问道。
陆离拉着许洺回去,平静地说道:
“出去让人带封信,书院要放学年了。我今天开始就可以不去了。”
“真的!那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在家陪着我了,哈哈。”
许洺像是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开心的回着。
“对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啊?你回来时看见什么了吗?”许洺又想起这件事。
陆离顿了身形,神色复杂的看着许洺,心里纠结要不要和她说。
许洺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追问道:
“怎么了?你知道就说啊,怎么欲言又止的?”
陆离叹了口气,觉得说了也没事,毕竟这又不能怪许洺,也不是她造成的。
见陆离这副模样,许洺更加好奇了,一直催促着。
“其实,是表姨她刚刚被抬回来了。”陆离斟酌着字眼,想着怎么说。
许洺纳闷,抬回来?
“她昨日跟着去了县衙,知道了徐丁香李山两人的判刑后,立马通知了徐丁香的爹娘。
也就是她小叔子,他人到了之后把表姨打了,说是自己女儿从小由她教养,给他教成了罪人了。”
陆离一鼓作气说了一串。
许洺只觉得不可思议,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人家帮忙带孩子,到头来孩子犯错不去怪孩子,跑去怪大人?
“打了表姨不说,他还要表姨赔钱。
说他女儿要是再嫁,可还是能收一次彩礼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陆离语气平静,但是心绪也不太好,到底以前两家人还是走的很近,表姨对他也还不错。
许洺若刚刚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现在那就是惊掉了下巴,怎么人能无理到这种地步?
“然后呢?就这样给他了?”许洺语气全是质疑。
陆离瞄了一眼许洺,实话实说:
“给了,是表姨父去给的,说是两兄弟以后不要再来往了,他没有这样的弟弟。”
听见说给钱许洺都没话说了,但又听说断绝来往,又觉得值得。
就当花钱买安宁了吧!
虽然上次那个表姨为徐丁香出头,但到底对自己是没有实际性的伤害的,许洺心底也没有那么不喜欢她。
不再关注这事,回屋做自己的事去了。
冬日寒露,时间飞逝。
随着年关越来越近,家家户户都开始采买年货,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有些人家已经在院里院外挂上了红灯笼。
许洺每日在家做着手中订单,陆离也能替她打打下手。
终于,在腊月二十六这天,许洺把做好的成品全部装到木匣子里,和陆离一起去送货。
今日送完货可以一便把年货置办好,别人家都差不多采买完了,自己家应该是最晚的那一批。
恒香阁— —
许是年关的关系,生意比平时还好数倍,就连舞若梅都在门口招呼着客人。
一看到许洺的影子,立马上前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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