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大赛夺冠的热度还没散,林辰总算抽了空,约苏晓冉逛城南古街夜市。
华灯初上,青石板路被暖黄的灯笼映得发亮。路边小摊摆着琳琅满目的古玩字画、特色小吃,炸糖糕的甜香混着老陈醋的酸气,热热闹闹地钻进鼻腔。苏晓冉扎着高马尾,手里举着刚买的糖画,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路边的皮影戏摊位:“林辰你看!那只孙悟空画得真像,比咱们上次在博物馆看的还灵动!”
林辰笑着递过一杯温热的桂花酿:“慢点吃,糖画别沾到衣服上。” 他手腕上的太极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墨色的玉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玉佩中心的太极纹路若隐若现 —— 这是他从小戴到大的物件,奶奶临终前特意叮嘱 “贴身佩戴,不可离身”,之前治病时偶尔会发热,却没想到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人刚走到一个古董摊位前,摊主就热情地招呼:“小伙子小姑娘,看看古玩?老物件儿,保真!” 这摊主约莫五十岁,穿一身灰色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指修长干净,不像普通摊贩,倒像个儒雅的读书人。他目光扫过林辰手腕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掩饰得恰到好处。
苏晓冉拿起一个小巧的青花瓷瓶:“这瓶子真好看,是清代的吗?”
“小姑娘好眼光!” 摊主笑着接过瓶子,语气熟稔,“这是光绪年间的民窑精品,你看这青花发色,多纯正。” 他边说边偷瞄林辰的玉佩,话锋一转,“小伙子手腕上这玉佩不错啊,看着像是老物件,能不能让我瞅瞅?”
林辰下意识地攥了攥手腕,笑了笑:“就是个普通玉佩,戴了好些年,不值钱。” 他总觉得这摊主有点不对劲,眼神太过锐利,不像单纯做买卖的。
“别这么说嘛!” 摊主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些,“我做古董生意三十年,一眼就能看出好东西。你这玉佩质地细腻,纹路奇特,说不定是古代医家的物件 —— 我之前收过一个汉代医工的玉坠,跟你这风格有点像。”
这话让林辰心里咯噔一下。奶奶说过,这玉佩是祖上一位名医传下来的,难道这摊主真的见过类似的?
苏晓冉没察觉异常,笑着说:“林辰,让摊主看看呗,说不定真是宝贝呢!”
林辰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手。摊主接过玉佩,指尖刚碰到玉面,眼睛就亮了 —— 玉佩入手温润,隐隐透着一股暖流,太极纹路处似乎有微弱的气息流动,跟他之前盗掘的古代医家墓里的玉饰截然不同,果然是传说中的太极玉佩!
他强压着激动,假装仔细端详:“小伙子,你这玉佩确实是好东西,年代至少在明清以上。我给你开个价,十万块,怎么样?”
“十万?” 苏晓冉惊呼出声,“这玉佩这么值钱?”
林辰皱了皱眉,伸手要拿回来:“不好意思,这玉佩对我有特殊意义,不卖。”
摊主却突然攥紧玉佩,脸色瞬间变了,哪还有之前的儒雅模样?他眼神凶狠,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小伙子,识相点!这玉佩不是你能 hold 住的,乖乖给我,我保你平安。”
林辰心里一沉,瞬间反应过来 —— 这摊主根本不是什么古董商人,是冲着太极玉佩来的!他想起之前总觉得有人跟踪,原来是这个人!
“放手!” 林辰伸手去抢,力道十足。
摊主却早有准备,手腕一翻,另一只手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弹簧刀,抵在苏晓冉腰上,恶狠狠地说:“别动!再动我就伤了她!”
苏晓冉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糖画掉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林辰……”
“你想怎么样?” 林辰瞳孔骤缩,不敢轻举妄动。他看这摊主的架势,不像是普通的劫匪,动作利落,眼神里的狠劲藏都藏不住,倒像是常年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
“很简单,把玉佩给我!” 摊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知道这玉佩有神奇力量,能治病救人,甚至可能藏着长生的秘密 —— 你以为我为什么跟踪你这么久?”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炫耀:“之前那座汉代医家墓,就是我挖的。里面的医书竹简记载,太极玉佩能聚气凝神,有起死回生之效。本来还想找机会下手,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
周围的路人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议论声此起彼伏:“这是抢劫?”“那摊主手里有刀!”“快报警!”
摊主见状,急了眼:“别废话!把玉佩给我,不然我现在就捅了她!” 他手里的刀又往前送了送,苏晓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辰的大脑飞速运转,奶奶教的祝由术里,有专门的护身禁法。他盯着摊主的眼睛,慢慢抬起左手,拇指掐住食指指尖,默念护身咒:“头戴朱雀,足履玄武,左佩青龙,右佩白虎,吾来到处,百恶悉走!”
念完咒,他突然左脚跺地三下,右手剑指猛地指向摊主的手腕 —— 这是祝由术里的 “点穴制敌”,专打人体气血不畅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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