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袭击事件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其带来的阴影却笼罩在张家领地上空。巡逻守卫增加了一倍,各种防御阵法也被重新检查和加固,气氛明显比以往紧张了许多。
五长老张承岳在经过慕砚青连续三日的驱毒和后续的精心调养后,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功力尚未完全复原,但已能下地行走。他是个恩怨分明、性情耿直之人,对慕砚青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态度也从最初的客套疏离,变得真诚而热络。
这日,张承岳亲自来到慕砚青的冰屋拜访。
“慕族老,此次老夫能捡回这条命,全仗你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这份人情,张家和我张承岳,记下了!”他拱手行礼,神色郑重。
慕砚青还礼:“五长老言重了,同舟共济,理所应当。”
张承岳摆了摆手,爽朗笑道:“哎,莫要客套!你虽非张姓,但既为客卿族老,便是一家人。老夫观你为人磊落,能力非凡,日后在张家,若有任何难处,或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怠慢于你,尽管来找我!”
他这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维护之意,显然是真心将慕砚青视作了自己人。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道:“而且,你修炼的那种能量,至纯至正,于疗伤驱毒有奇效,对我张家某些偏于阴寒的功法导致的暗伤,或许也有裨益。此事我已与大长老商议过……”
他话未说尽,但意思已然明了。慕砚青的特殊能力,对张家而言,价值巨大。
慕砚青心中了然,神色不变:“若能对张家有所助益,慕某自当尽力。”
张承岳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慕族老精通医理能量,不知对炼丹制药可有涉猎?”
慕砚青微微颔首:“略知一二。”在他执掌商业帝国时,旗下亦有顶尖的生物医药实验室,他本人对药理和人体潜能开发也极有兴趣。穿越至此,结合这个世界的奇特能量和药材,更是拓展了他的认知。
“太好了!”张承岳抚掌笑道,“我张家有一处‘玄冰丹房’,收藏了不少古方和稀有药材,尤其擅长炼制抵御阴邪、固本培元的丹药。慕族老若有兴趣,可随时前往观摩切磋。负责丹房的七长老张沐雨,于炼丹一道造诣极深,就是性子有些孤拐,不过对你这位救命恩人,想必不会吝啬。”
这无疑又是张家释放出的一个善意信号,允许他接触更深层的资源。
慕砚青自然不会拒绝:“多谢五长老引荐。”
送走张承岳后,慕砚青便依言前往了位于领地西北角的玄冰丹房。丹房同样由冰块砌成,但内部却温暖如春,弥漫着各种药材混合的奇异香气。一位穿着素白长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的老者正在一座冰玉丹炉前忙碌,正是七长老张沐雨。
得知慕砚青来访,张沐雨只是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便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活计,态度果然如张承岳所说,有些冷淡孤傲。
慕砚青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在丹房内浏览起来。这里存放的药材确实非同凡响,许多都是外界难得一见的珍品,甚至有些蕴含着微弱的灵性。他的目光很快被一卷摊放在石案上的古老丹方吸引——《清心净煞丹》。
此丹方的主材赫然包括“百年阳炎草”、“赤血灵芝”等至阳之物,辅以数种宁神静心的奇药,功效正是驱除阴邪瘴气、净化体内异种能量、稳固心神。其理念与慕砚青用陨玉能量驱毒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更侧重于药物的君臣佐使,自成体系。
慕砚青看得入神,不自觉地将丹方中的几处药材配伍和火候要求,与自身对能量的理解相互印证,发现有几处似乎可以微调,以期达到更好的阴阳平衡和药力融合。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在虚空轻轻划动,模拟着能量流转和药性变化的轨迹,口中低语:“此处若将‘冰心莲’的投入时机延后半分,以‘地火藤’的先导之力激发主材阳性,或许能更有效地中和煞气中的阴寒,避免药性过于燥烈……”
他声音虽轻,但在安静的丹房中却格外清晰。
原本对他不理不睬的张沐雨,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霍然转头看向慕砚青,那双古井无波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异之色!
“你……你懂炼丹?!”张沐雨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沙哑。慕砚青刚才那随口一句,看似简单,却直指这《清心净煞丹》炼制过程中一个极其隐晦的难点!这是他钻研多年都未能完美解决的关隘!
慕砚青回过神来,谦逊道:“只是略通皮毛,有些浅见,让七长老见笑了。”
张沐雨却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紧紧盯着他:“不!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你是怎么想到的?你对药性理解和能量运转,似乎……另辟蹊径!”
这位痴迷于丹道的老者,此刻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之前的冷淡孤傲荡然无存。
慕砚青便依据自己结合能量图谱和现代药理知识的理解,与张沐雨探讨起来。他言辞精炼,见解独到,往往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并提出一些让张沐雨茅塞顿开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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