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使用枪械,因为那不够解恨。他要亲手,用最原始、最痛苦的方式,让这些渣滓付出代价!
慕砚青的身影动了。快得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他如同猎豹般冲向离他最近的那个持枪者,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之前,一记迅猛无比的擒拿手扣住对方手腕,反向狠狠一折!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慕砚青顺势夺过对方的手枪,反手用枪托重重砸在另一名冲上来的绑匪太阳穴上,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栽倒在地。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融合了他在国内外学到的各种格斗术精华——军用擒拿的狠辣、泰拳的刚猛、巴西柔术的地面控制,每一招都直奔要害,追求最快的瓦解对方的战斗力。车间内顿时拳风呼啸,伴随着骨头断裂的闷响和绑匪们痛苦的哀嚎。
那个头目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从后门逃跑。慕砚青眼神一寒,将手中夺来的手枪猛地掷出,精准地砸在对方的后膝窝。头目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慕砚青几步跨上前,甚至没有给对方求饶的机会,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脊椎上,然后抓住他的头发,对着坚硬的水泥地面猛地磕去! “砰”的一声闷响,头目彻底昏死过去,额头上鲜血淋漓。
短短不到一分钟,四个训练有素的绑匪,全部倒地不起,非昏即残,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
整个车间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慕砚青因为剧烈运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空气中弥漫开的血腥味。
他看也没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绑匪,几乎是飞跑着冲向被绑在椅子上的季鲸落。
“鲸落!” 他声音沙哑地唤道,动作却极尽轻柔,迅速解开束缚着少年手脚的绳索。当看到季鲸落手腕上被粗糙绳索磨破皮渗出的血痕时,他眼中的暴戾几乎要再次溢出。
季鲸落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又或许是长时间的恐惧和药物影响让他反应迟钝。他呆呆地抬起头,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落在慕砚青写满了焦急和未褪尽杀意的脸上。
哥哥……来了。
他不是在做梦。
他看到哥哥如同从天而降的战神,以他从未见过的、狠厉无比的身手,在短短时间内就将那些折磨他、恐吓他的坏人全部打倒在地。他看到哥哥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火和杀意,那都是为了他。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震动,猛地冲垮了季鲸落一直强撑着的、已然麻木的心房。
慕砚青小心翼翼地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发现他浑身冰冷,还在微微颤抖。他立刻脱下自己的战术外套,紧紧裹住季鲸落单薄的身体,将他打横抱起。
“没事了,鲸落,哥哥来了。” 他低声安抚,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方才那个煞神判若两人,“我们回家。”
季鲸落靠在慕砚青坚实温暖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哥哥身上熟悉的、带着淡淡硝烟和冷冽气息的味道,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将他包裹。他听着慕砚青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是那样的稳固有力。
在这一刻,看着慕砚青紧绷的下颌线和眼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因为自己而起的滔天怒意,季鲸落一直以来的心结,那个认为自己只是哥哥需要清理的麻烦、是慕砚青光明人生中一个污点的想法,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开始寸寸消融。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麻烦,哥哥怎么会如此不顾一切?怎么会露出那样近乎失控的愤怒和……恐惧?
原来,他不是麻烦。
他是哥哥藏于心底,却不能宣之于口的……软肋。
这个认知,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破了他心中积郁多年的阴霾。季鲸落再也忍不住,将脸深深埋进慕砚青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涌出,浸湿了哥哥的衣领。
慕砚青感受到颈间的湿意,手臂收得更紧,抱着他,大步离开了这个充满罪恶和恐惧的地方。门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后续的清理工作,自然会有人处理。
他的猎杀,已然结束。而某些人,将为触动这头猎豹的逆鳞,付出永恒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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