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胤禛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转身。
“以后十三弟再找你,先知会我一声。”
姜岁晚点头应下。
夜深人静时,姜岁晚独自坐在灯下。她取出那枚银铃,在指尖轻轻转动。银铃内侧的刻字在灯光下清晰可见:“西山营,癸巳年制”。
窗外传来细微响动。姜岁晚吹灭蜡烛,悄声走到窗边。一个黑影从院墙翻过,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清晨,露珠急匆匆进来。
“格格,听说昨夜有贼人潜入王府,偷走了福晋院里的几本账册。”
姜岁晚立即起身:“福晋可安好?”
“福晋无恙,只是大发雷霆,正在彻查此事。”
姜岁晚来到福晋院中,只见下人们跪了一地。福晋面若寒霜,手中捏着一本被撕破的账册。
“你来了。”福晋看到她,脸色稍缓,“正好有事与你商量。”
屏退左右后,福晋取出一个木匣。
“这是昨夜那贼人落下的。”
姜岁晚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年家的徽记。
“年家还有人敢在王府生事?”
福晋冷笑:“狗急跳墙罢了。”
姜岁晚摩挲着令牌边缘:“他们偷账册做什么?”
“西山驻军的粮草账目都在我这里。”福晋压低声音,“他们想销毁证据。”
离开福晋住处,姜岁晚遇见了匆匆赶来的胤禛。
“福晋怎么样了?”
“受了些惊吓,无大碍。”
胤禛眉头紧锁:“可知贼人来历?”
姜岁晚将令牌递给他。胤禛接过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阴沉。
“看来有些人还是不死心。”
就在这时,苏培盛快步走来。
“王爷,十三爷府上派人来请姜格格过府一叙。”
胤禛与姜岁晚对视一眼。
“我陪你去。”胤禛说道。
十三爷见到胤禛同来,略显意外,随即恢复如常。
“四哥也来了。”
胤禛在主位坐下:“听说你府上得了新茶,特来尝尝。”
十三爷命人上茶,待侍女退下后才开口。
“昨夜王府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胤禛抿了口茶:“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年家旧部正在四处活动。”十三爷取出一个信封,“这是我截获的密信。”
姜岁晚接过信展开,里面是年家旧部计划在换防当日制造混乱的详细方案。
“他们想趁乱救出年羹尧?”姜岁晚问。
十三爷摇头:“年羹尧已被秘密转移。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西山兵权。”
胤禛放下茶盏:“看来该收网了。”
从十三爷府出来,胤禛对姜岁晚说:“这几日你暂且不要外出。”
“王爷打算如何应对?”
“引蛇出洞。”
回到王府,姜岁晚发现自己的房间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妆奁的暗格有细微移位,显然有人试图打开它。
露珠战战兢兢地汇报:“格格出门后,有个面生的小太监来过,说是奉命打扫。”
姜岁晚检查了暗格内的银铃和虎符,都还在原处。
当晚,姜岁晚刚要歇下,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她推开窗,只见一个黑影倒在地上,苏培盛站在旁边,手中握着棍子。
“让格格受惊了。”苏培盛踢了踢地上的人,“这贼人想潜入格格房间。”
姜岁晚点亮灯,发现那人竟是昨日在街上跟踪她的斗笠男子。
“是谁指使你的?”
男子咬紧牙关不肯开口。苏培盛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年家私兵的刺青。
胤禛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押下去严加审问。”
待侍卫将人带走,胤禛对姜岁晚说:“今晚我留在这里。”
姜岁晚一愣:“王爷...”
“以防万一。”胤禛在桌前坐下,“你睡吧,我守着。”
烛光下,胤禛的侧脸显得格外冷硬。姜岁晚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王爷早就知道会有人对我不利?”
胤禛抬眼:“你卷入太深了。”
“因为福晋和十三爷?”
胤禛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说明一切。
后半夜,姜岁晚终于睡着。朦胧中感觉有人给她掖了掖被角,动作很轻。
清晨醒来时,胤禛已经离开。桌上留着一张字条:“今日待在房中,勿出。”
露珠送来早膳时神色慌张。
“格格,听说昨夜抓到的那个贼人,在天亮前服毒自尽了。”
姜岁晚手中的筷子一顿:“可查出什么?”
“只说他原是年家私兵,后来投靠了...投靠了福晋娘家。”
这个消息让姜岁晚震惊。难道福晋也与年家旧部有牵连?
午时过后,福晋派人来请。姜岁晚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福晋院中气氛凝重,几个面生的侍卫守在门口。
“你来了。”福晋坐在厅中,面前摆着一盘残局,“陪我下完这局棋。”
姜岁晚在对面坐下,执起白子。
棋至中盘,福晋忽然开口:“昨夜的事,我听说了。”
姜岁晚落下一子:“福晋消息灵通。”
“在这王府里,若消息不灵通,早就活不到今日了。”福晋吃掉她一片棋子,“就像这棋局,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姜岁晚看着棋盘,白子已经陷入重围。
“听说那贼人与福晋娘家有关?”
福晋手指一顿,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声响。
“果然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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