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在烛光下翻看八爷府的账册,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距离那场蹊跷的大火已经过去三日,账房内还弥漫着淡淡的烟熏味。她正要合上账本,突然发现封皮内侧的夹层微微鼓起。
她用簪子小心挑开缝线,从夹层里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牛皮纸。纸上绘制着西北矿脉的详细地图,标注着运输路线和交接地点。她立即将图纸塞进袖袋,心跳加快。
夜幕降临后,姜岁晚独自在院中徘徊,反复思量这张地图的来历。忽然一道黑影从墙角闪出,冰冷的匕首抵住她的咽喉。
“别出声。”黑衣人压低嗓音,“族谱残页在哪?”
姜岁晚强迫自己镇定:“什么族谱?”
黑衣人加重手上力道:“八爷府那份,别装傻。”
她感觉到脖颈传来刺痛,仍坚持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看来需要换个地方说话。”黑衣人拽着她往后院偏僻处走去。
姜岁晚暗中将袖中的地图往更深处置了置。经过假山时,她故意踢落一块石子。
“老实点!”黑衣人厉声警告。
就在他们抵达后院荒废的井边时,苏培盛带着侍卫突然出现。
“什么人!”苏培盛举灯喝道。
黑衣人见状,迅速将一枚玉扣塞进姜岁晚掌心,翻身跃上墙头。侍卫们追赶而去,苏培盛快步上前。
“姜格格,您没事吧?”
姜岁晚摊开手掌,玉扣在月光下泛着青翠光泽。扣面上刻着年氏族徽,背面有个清晰的“宁”字。
胤禛闻讯赶来时,正看见她掌心的血痕和那枚玉扣。他接过玉扣仔细端详,眉头紧锁。
“年氏旁支。”他沉声道,“年宁那一支。”
姜岁晚想起年氏那位远房堂兄:“他与西北矿脉有关?”
胤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苏培盛:“加强府内巡逻,特别是姜格格住处。”
回到书房,姜岁晚取出地图铺在案上。胤禛用手指点着图纸上的标记:“这些矿脉本该由朝廷管辖。”
“八爷私下开采?”
“不止八爷。”胤禛神色凝重,“年氏也插了一手。”
姜岁晚想起那枚玉扣:“年宁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运输。”胤禛指向图纸上的路线,“他负责将矿石运出西北。”
门外传来脚步声,苏培盛禀报:“王爷,年侧福晋求见。”
胤禛与姜岁晚对视一眼,将地图收起:“让她进来。”
年氏端着食盒走进,目光在姜岁晚身上停留片刻:“听闻姐姐遇袭,特来探望。”
“有劳挂心。”姜岁晚平静回应。
年氏放下食盒,状似无意地问道:“听说歹人留下了证物?”
胤禛端起茶杯:“一枚玉扣。”
年氏手指微颤:“什么玉扣?”
“刻着年氏族徽的玉扣。”胤禛直视着她,“背面还有个‘宁’字。”
年氏脸色骤变:“这...这定是有人栽赃!”
“哦?”胤禛放下茶杯,“你怎知是栽赃?”
年氏语塞,匆忙告退。她离开后,姜岁轻声道:“她似乎很意外。”
“意外的是玉扣上的‘宁’字。”胤禛重新展开地图,“年宁做事向来谨慎,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苏培盛再次敲门而入:“王爷,十三爷派人送来密信。”
胤禛看完信后,神色更加凝重:“年宁昨日离开了京城。”
“去了西北?”
“不。”胤禛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他往江南去了。”
姜岁晚不解:“此时去江南?”
“为了撇清关系。”胤禛冷笑,“看来有人要弃车保帅。”
次日清晨,姜岁晚照常去账房工作。她刚核对完一批账目,就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年氏带着几个丫鬟闯进来,直接冲到姜岁晚面前。
“把玉扣交出来!”年氏厉声道。
姜岁晚放下账本:“侧福晋这是何意?”
“那玉扣是我兄长之物,定是你偷来陷害年家!”
姜岁晚从袖中取出玉扣:“侧福晋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兄长的东西?”
年氏伸手要抢,姜岁晚迅速收回:“这是证物,已交由王爷保管。”
“你!”年氏气极,“一个汉军旗格格,也敢与年家作对?”
“我只听从王爷吩咐。”姜岁晚平静回应。
年氏还要发作,胤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闹什么?”
年氏立即换上一副委屈表情:“王爷,姜格格她...”
“我都听见了。”胤禛打断她,“玉扣是我收着的,你有意见?”
年氏低头:“妾身不敢。”
胤禛走到姜岁晚身边:“账目核对得如何?”
“已核对大半,今日就能完成。”
年氏见状,只得悻悻离去。她走后,胤禛低声道:“今晚留在书房偏殿。”
姜岁晚点头,知道局势越发紧张。
午后,福晋来看她,带来一盒点心。两人在账房内间喝茶,福晋轻声道:“年氏最近很不安分。”
姜岁晚为她斟茶:“因为年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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