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他问。
“我的伙计，负责护卫安全。”姜岁晚从容回答。
军官将路引还给她，挥挥手示意放行。马车缓缓通过关卡，姜岁晚注意到军官与一旁的黑衣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是一伙的。”侍卫低声道。
姜岁晚点头，心中明白这次的调查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年府的势力比她预想的还要庞大，连官道上设卡的官兵都能调动。
马车继续前行，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弩箭。那个特殊的标记触感清晰，提醒着她刚才经历的惊险一幕。
“回到王府后，你打算如何向四爷禀报？”侍卫问道。
姜岁晚沉吟片刻：“实话实说。年羹尧私自增加田赋，动用私兵灭口，证据确凿。”
侍卫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扬起的尘土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
姜岁晚闭上眼睛，整理着今天的发现。账本上的批注，王二狗的恐惧，突如其来的袭击，弩箭上的标记，这一切都指向年羹尧在三年前的异常举动。
她想起四爷冷峻的面容，以及他对账目问题异常重视的态度。或许他早就怀疑年羹尧有所图谋，只是缺少确凿证据。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姜岁晚睁开眼睛，看到远处王府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一天的冒险即将告一段落，但她知道，真正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侍卫轻声提醒：“格格，快到了。”
姜岁晚坐直身体，将账本和弩箭藏得更隐蔽些。马车驶向王府侧门，守门侍卫认出车夫，立刻打开大门。
在马车驶入王府的瞬间，姜岁晚瞥见苏培盛站在门廊下，朝这个方向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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