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坐在桌前整理记录，窗外的猫叫声让她心神不宁。她放下笔，吹灭烛火，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月光下院墙闪过一道黑影，她握紧手中的笔，意识到这场暗斗远未结束。
就在她准备关窗时，一柄飞刀突然钉在窗框上，刀尖扎着一张布条。她迅速取下布条，上面写着“年氏密室有异”。
她想起年氏今日的反常举动。白天查账时年氏格外安静，不像往常那样挑剔。傍晚偶遇时年氏还主动打招呼，语气异常温和。这些细节现在想来都很可疑。
姜岁晚决定夜探密室。她换上准备好的夜行衣，将头发简单束起。她从妆匣底层取出特制工具，这些都是她根据现代开锁原理自制的。
她借着月色潜出院子，避开巡夜的家丁。年氏的院落已经熄灯，但卧房还亮着微光。她躲在假山后观察，确认四下无人后才靠近窗户。
透过窗缝，她看见年氏正在对镜梳妆。年氏的动作很慢，时不时停下侧耳倾听。姜岁晚屏住呼吸，等待时机。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年氏终于吹灯就寝。姜岁晚又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动静后才开始行动。
她记得年氏卧房的布局。上次来搜查妆匣时，她注意到墙边有个不显眼的暗格。当时来不及细查，现在想来那很可能就是密室的入口。
她轻轻撬开窗户，翻身进入室内。年氏的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姜岁晚蹑手蹑脚走到墙边，用手仔细摸索。
在挂着一幅山水画的墙面后，她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她用发簪轻轻一按，墙面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
密室内烛火摇曳，显然有人刚离开不久。姜岁晚闪身进入，墙面在她身后合拢。
密室不大，但布置精致。墙上挂满了王府各处的布防图，连胤禛书房外的岗哨换班时间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姜岁晚的心沉了下去。
案头上摊开着几封信笺。最上面一封写着“姜格格当除”，落款是八爷府的印记。信中提到她屡次破坏计划，必须尽快处置。
她还发现了一本账册，记录着年氏与八爷府的资金往来。数额之大，远超她的想象。其中一页标注着“内务府打点”，后面列着几个熟悉的名字。
姜岁晚快速记下关键信息。她注意到布防图上有几处新做的标记，都是胤禛常去的地方。这让她感到不安。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密室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吹灭烛火，躲到书架后。
密室门被打开，年氏举着灯走了进来。年氏直接走向案头，似乎在寻找什么。姜岁晚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年氏拿起那封“姜格格当除”的信，低声自语：“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侧福晋，苏公公来了，说王爷请您过去。”
年氏明显愣了一下：“这么晚？可说是什么事？”
“苏公公没说，但看起来很着急。”
年氏犹豫片刻，将信塞回案头，匆匆离开密室。
姜岁晚等脚步声远去，才从书架后出来。她重新点亮烛火，想要找到更多证据。在案头最下面的抽屉里，她发现了一枚令牌，上面刻着八爷府的徽记。
她将令牌收好，正准备离开，忽然注意到墙上的布防图有一处异样。雍亲王书房外的布防标记被人修改过，换班时间比实际晚了半个时辰。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按这个时间安排行动，必定会撞上巡夜的护卫。
姜岁晚意识到，年氏身边可能还有别人在暗中动作。这个人修改布防图，似乎是想破坏年氏的计划。
时间紧迫，她不能再停留。她仔细检查了密室入口，确认没有留下痕迹后才悄悄离开。
回到自己院子，她立即将今晚的发现记录下来。令牌和修改过的布防图都暗示着事情比想象中复杂。
她想起上次搜查妆匣时，年氏突然回院的事。当时就觉得有人报信，现在看来年氏身边的眼线不止一个。
天快亮时，苏培盛突然来访。他神色凝重，递给她一张纸条。
“王爷让奴才转交的。”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今日不必来书房对账。”
姜岁晚抬头看向苏培盛：“王爷可还说了什么？”
苏培盛压低声音：“王爷让格格近日少出门，特别是晚上。”
她心中了然，胤禛一定知道了什么。或许他早就察觉年氏的意思，只是按兵不动。
“年氏那边有什么动静？”
“侧福晋今早派人去八爷府送东西，被王爷的人截下了。”苏培盛顿了顿，“送的是糕点盒，里面藏着书信。”
姜岁晚想起在密室里看到的那些信：“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王爷说时候未到。”苏培盛看了看窗外，“格格最近真要小心，八爷府的人可能已经盯上您了。”
送走苏培盛后，姜岁晚取出那枚令牌。令牌做工精致，边缘已经磨损，显然经常使用。她注意到令牌背面有个不易察觉的刻痕，像是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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