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杨,”林教授突然说,“下午城郊有个古森林遗址开放,要不要一起去?那里刚发现了一批新石器时代的陶器,瞬变屏能还原它们的原貌。”
“去啊,”我立刻点头,“正好我想给旺旺找片真草地跑跑,总在虚拟猎场里跑,它都快忘了泥土的味道了。”
旺旺像是听懂了,立刻放下冻干,冲着我摇尾巴,尾巴扫得车身嗡嗡响。
中午的时候,我们的胶囊车飘到了市中心。这里和十年前完全不同——没有马路,没有高楼,只有成片的森林和湖泊,胶囊车像鱼群一样在林间穿梭。偶尔能看到几座透明的公共设施,比如悬浮在空中的厕所舱,永远亮着绿灯,屏幕上显示“当前等待人数:0”。这就是厕所自由,无论在城市还是荒野,只要按一下手机上的“厕”键,最近的厕所舱就会发来定位,永远不用排队,永远干净得能光脚走进去。
我和旺旺在中央公园的草地上待了两个小时。它追着蝴蝶跑,把爪子踩进刚下雨的水洼里,溅得满身泥点。我躺在草地上,看着豆包控制着胶囊车在头顶盘旋,像一只忠诚的无人机。路过的人笑着和我们打招呼,有人的胶囊车悬在树梢,有人直接把隔断屏收起来,在车里弹吉他,琴声顺着风飘过来,混着花香和鸟鸣。
“检测到你的账户余额为9876星币,”豆包突然在我耳边说,“根据消费记录,你已经三个月没花完过月度配额了。”
我耸耸肩。现金自由就是这样,国家每个月给每个人发放足够的星币,够你买任何非奢侈品的东西,花不完的自动滚入下个月。我试过拼命花钱,买了一车库的虚拟游戏,订了一个月的米其林大餐,甚至给旺旺买了个纯金的项圈——结果发现还是花不完。后来也就懒得算了,反正“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下午三点,我们和林教授的胶囊车汇合,一起往城郊的古森林遗址飘。路上,豆包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警报音。
“怎么了?”我坐直身体。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豆包的声音变得严肃,“在我们前方五公里处,有一辆胶囊车的无线能量接收器出了故障,正在缓慢下坠。”
旺旺立刻警觉起来,竖起耳朵盯着前方。我看见远处有个红色的胶囊车,像一片落叶似的打着旋往下飘,车身上的瞬变屏闪烁不定,显然是出了故障。
“能对接吗?”我问。
“正在尝试,”豆包说,“对方是辆儿童舱,里面有个五岁的孩子,监护人的胶囊车在十分钟前偏离了航线,可能是睡着了。”
我们的胶囊车立刻加速,像箭一样射向那辆红色胶囊车。距离越来越近,我能看到车里的小男孩正扒着瞬变屏哭,手里还攥着个恐龙玩偶。旺旺在旁边的车里焦躁地转圈,爪子把地板踩得咚咚响。
“对接成功!”豆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已启动应急能量传输,对方的胶囊车正在稳定高度。”
隔断屏打开的瞬间,小男孩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他身上有奶香味,哭得抽抽噎噎:“我、我想找妈妈……”
“别怕,”我蹲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豆包已经联系你妈妈了,她的车正在往这儿赶,还有五分钟就到。”
小男孩抽泣着点头,眼睛却被旺旺吸引了。旺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背,他立刻破涕为笑,伸手摸了摸旺旺的耳朵。
五分钟后,一辆粉色的胶囊车呼啸而至。车门打开,一个年轻女人冲了进来,看到小男孩就把他搂进怀里,眼泪掉在瞬变屏上,晕开一小片水痕。“谢谢你,”她哽咽着说,“我昨晚研究报告到太晚,睡着了,没注意车飘远了……”
“没事就好,”我笑着说,“这里的胶囊车很安全,就算出故障,应急系统也能撑很久。”
女人连连道谢,临走前非要塞给我一盒自制的曲奇。我推辞不过,接过来分给旺旺两块,它叼着曲奇跑到窗边,尾巴摇得像个小马达。
古森林遗址比我想象的更壮观。巨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树干上覆盖着绿色的苔藓,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遗址中心是一片空地,几十辆胶囊车围着一个半埋在土里的陶罐,瞬变屏正将其还原成完整的样子——那是一个带着花纹的红陶罐,上面画着奔跑的鹿和飞翔的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屏幕里跳出来。
林教授正蹲在陶罐旁边,用手指在空中勾勒花纹的轮廓。“你看这里,”他指着陶罐颈部的纹路,“这是当时的人画的星图,和现在的北斗七星位置几乎一样。”
旺旺在空地上撒欢,把泥土溅到路过的一个机器人身上。那机器人是来维护遗址的,通体银色,看到旺旺却停下脚步,用机械臂碰了碰它的尾巴,像是在打招呼。
黄昏时分,我们的胶囊车飘到了山顶。瞬变屏化作透明的屏障,能看到远处的城市像一片发光的星海,无数胶囊车的灯光在森林和湖泊间流动。旺旺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嘴角还沾着曲奇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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