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与雾隐界交界的 “雾望哨”,晨雾还没散透,陈三已带着五名先锋营战士,在哨点周围埋下第三块 “幽冥矿预警石”。石头泛着暗黑光,是魔界送来的幽冥矿磨制的,只要附近有虚无能量,石面就会泛起淡白纹 —— 这是秦夜特意让人做的简易监测工具,比预警符的范围更广。
“陈哥,这石头真能管用?” 新兵小伍蹲在旁边,手里攥着阿豆送的预警符,符纸目前还是淡蓝,没任何异常。他刚从凡界黑石镇入伍,没见过虚无能量,心里总有些发虚。
陈三拍了拍他的肩,指了指哨点旁的散雾草 —— 金风界送的种子,种下去才三天,叶子还带着嫩黄:“雾生说,这草比石头还灵,叶子变白就有问题。咱们守在这,就是给两边的村民当眼,不能让虚无能量偷偷摸进去。”
说话间,雾隐界的雾山带着两名村民,扛着雾泉桶过来了。桶里的雾泉水泛着淡白光,是给哨点做日常净化用的。“陈兄弟,今早雾里没异常吧?” 雾山放下桶,伸手摸了摸幽冥矿预警石,“昨晚村里的散雾草没动静,应该安稳。”
陈三刚要回话,小伍突然喊起来:“符纸!符纸变白了!” 众人回头,只见小伍手里的预警符,正从淡蓝慢慢转白,边缘还泛起极淡的虚无寒意 —— 和之前在临界点星域遇到的一模一样!
“戒备!” 陈三立刻抽出破界战刀,刀身的黑蓝橙三色光芒亮起。雾山也让村民们举起雾泉桶,随时准备泼洒净化。可等了片刻,雾里除了风吹草动,什么都没有,预警符的白色又慢慢退了回去,恢复成淡蓝。
“是虚晃一枪?” 小伍挠着头,有点摸不着头脑。陈三皱着眉,捡起一块小石头,往雾里扔去 —— 石头穿过雾气,没遇到任何阻碍,却在落地时,突然像被什么东西 “吸” 了一下,滚出个奇怪的弧线。
“不是虚晃,是虚无能量在试探。” 陈三握紧战刀,“它在找我们的破绽,说不定还在盯着村里的雾稻田。” 他立刻摸出传讯符,给秦夜发去消息:“雾望哨监测到虚无能量异动,呈间歇性,暂无实体攻击。”
虚无能量的试探没持续多久,可当天下午,雾望哨附近的 “雾溪村” 就出了事。村里的王阿婆在自家院子里晒雾稻,突然看到院门外站着她早逝的儿子,穿着生前的粗布衣服,手里还提着半袋灵稻:“娘,我回来帮你晒稻了。”
王阿婆又惊又喜,刚要伸手去拉,儿子却突然消失,院子里的雾稻瞬间变成了黑纹麦粒,风一吹,全散了。“我的稻!” 王阿婆急得大哭,等村民们赶来时,她还坐在地上,指着空院子喊 “儿子回来了”,手里攥着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泥土。
类似的事在村里接连发生:李猎户上山打猎,看到被界隙族杀死的弟弟,在林子里喊他 “快逃”;村头的孩童们玩游戏,看到河里飘着会发光的鱼,伸手去捞,却差点掉进水里 —— 这些全是虚无能量制造的幻惑,专挑人们心里最在意的人和事下手。
“帝主,村里已有七人出现幻惑症状,有的发呆,有的哭闹,灵水矿净化也只能暂时缓解。” 雾山的传讯符里,声音带着焦急,“再这样下去,村民们都要慌了,雾稻田也没人敢种了。”
秦夜赶到雾溪村时,看到的就是一片慌乱景象:几名郎中围着发呆的村民,用灵水矿药膏涂在他们的太阳穴;孩子们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原本该晒稻的院子,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阿婆,你再想想,看到儿子时,周围有没有特别的动静?比如冷意,或者光?” 秦夜蹲在王阿婆面前,语气尽量温和。王阿婆慢慢抬起头,眼神涣散:“冷…… 像雾泉的冰,还有…… 白色的光,在儿子脚边绕。”
秦夜心里有了数 —— 虚无能量是通过 “情绪共鸣” 制造幻惑,越是思念、恐惧,越容易被影响。他让绿榕的农师们,在村里的空地上种满 “定心藤”—— 这种藤是用噬孢藤和灵界定心草杂交的,叶子散发的淡香能稳定心神,还能吸收周围的虚无能量。
农师们刚把藤种下去,王阿婆的眼神就清明了几分,她看着空院子,终于明白刚才是幻惑,忍不住抹了把泪:“帝主,多亏了你,不然我还在糊涂呢。” 秦夜递过一块幽冥矿预警石:“阿婆,把这个放在院子里,有白光就喊,我们就在哨点,很快能过来。”
雾溪村的幻惑事件,让秦夜意识到,光靠监测和净化不够,得造出能 “破幻” 的工具。他召集跨族工坊的工匠们,在两界关的工坊里,开了场 “破虚研器会”—— 蓝晶界的沙铁、金风界的金烈、石灵族的石坚、魔界的墨玄,还有懂术法的绿榕,都围在工坊中央的桌子旁,桌上摆着幽冥矿、蓝晶母矿、定心藤汁,还有从临界点带回来的虚无碎片。
“这虚无能量能吸心念,那我们就造个能‘定心念’的东西。” 秦夜指着桌上的材料,“墨玄,幽冥矿能吸虚无,你看能不能和蓝晶混合,增强净化力;沙铁,你试试用定心藤汁泡蓝晶,让晶体能散发定心香;金烈,风纹布能不能织出‘破幻纹’,像之前防雾隐兽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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