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青云山越近,空气中的草木清气便越浓。七少年望着熟悉的山门轮廓,眼底都泛起暖意,唯有刁刁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望着那云雾缭绕的山巅,神色里带着几分局促。
“怎么了?”贺峻霖注意到她的异样,递过一块刚买的桂花糕,“怕我们书院的师长凶?”
刁刁咬了口糕点,含糊道:“听说青云书院规矩多,我这野路子……怕是不合时宜。”
“放心吧。”丁程鑫拍了拍她的肩,笑得坦荡,“我们师父最是开明,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马嘉祺也道:“师父常说,侠之一字,不在师承,而在本心。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早已是江湖儿女该有的模样,不必拘谨。”
刁刁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心里的那点不安渐渐散去,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
一行八人走进青云书院,立刻引来不少弟子的目光。演武场上,白胡子长老正指点后辈练剑,见他们回来,捋着胡须笑道:“可算回来了,为师还以为你们要在江湖上乐不思蜀呢。”
“弟子不敢。”马嘉祺带头行礼,“幸不辱命,虽未寻得玄铁令全貌,却也挫败了影阁的阴谋。”
长老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刁刁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位姑娘是?”
“她叫刁刁,是我们在江湖上结识的朋友,多次出手相助。”宋亚轩轻声解释。
刁刁连忙拱手行礼:“晚辈刁刁,见过长老。”
长老打量着她,忽然笑道:“好个灵动的丫头,看你这身法路数,倒与二十年前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刁刁一愣:“长老认识我师父?”
“哦?你师父是哪位?”
“他老人家没说过真名,只让我们叫他‘醉刀’。”
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原来是他……当年他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一手‘破风刀’出神入化,后来不知为何隐退了。”
刁刁没想到师父竟有这般来历,一时怔住。
众人随长老来到书房,马嘉祺将一路的经历细细道来,从落马镇的黑风堂,到漠北的断魂崖,再到望江城的流沙帮,听得长老时而颔首,时而蹙眉。
“影阁虽折损了玄字使,但根基未动,日后怕是还会兴风作浪。”长老沉声道,“至于那流沙帮,与影阁早年确有勾结,都曾为前朝余孽效力,妄图复辟,只是后来分道扬镳,各自为战。”
“前朝余孽?”严浩翔折扇一顿,“难道他们找玄铁令和七星玉佩,都是为了复辟?”
“正是。”长老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一卷泛黄的古籍,“这是书院收藏的《前朝秘史》,里面记载着镇国大将军与余孽的恩怨。你们且看看,或许能解开不少疑惑。”
古籍的纸页脆薄,上面的字迹却清晰有力。众人围坐翻阅,渐渐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镇国大将军并非忠于前朝,而是看清了末代皇帝的昏庸,暗中积蓄力量,意图改朝换代,却在功成前夕被余孽暗杀,兵甲库也成了未竟之业。
“这么说,影阁找兵甲库,是想借火器复辟?”刘耀文咋舌。
“不止。”长老指着其中一页,“大将军临终前,将一半的宝藏藏在了沙海王陵,另一半则与兵甲库一同销毁,流沙帮找七星玉佩,怕是想拿到那半份宝藏,作为复辟的资本。”
张真源眉头紧锁:“这些余孽潜伏多年,竟还没死心。”
“江湖从来就不太平。”长老合上古籍,“你们此次历练,虽未彻底铲除隐患,却也断了他们的臂膀,已是大功一件。只是……”他看向刁刁,“丫头,你师父让你找玄铁令,恐怕不止是为了完成遗愿那么简单。”
刁刁握紧了手中的柳叶木雕:“长老的意思是?”
“醉刀当年曾是大将军的亲卫,对兵甲库的秘密了如指掌。”长老缓缓道,“他让你找令,或许是怕影阁卷土重来,想让你提前做好准备。”
刁刁心中一震,原来师父与这一切有着如此深的渊源。
接下来的几日,众人在书院休整,刁刁也跟着学了些青云书院的基础心法。贺峻霖总爱拉着她去后山采野果,丁程鑫教她剑法中的变招,宋亚轩则陪她看书院收藏的江湖志,日子倒也清闲。
这日,严浩翔在藏经阁整理书籍,忽然发现一本被虫蛀的旧卷宗,里面夹着一张残破的地图,上面标注的位置竟在青云山深处。
“这是什么?”他招呼众人来看。
地图上的字迹模糊,但“秘道”、“地宫”等字样依稀可见。马嘉祺比对了一下书院的山图,发现那位置竟在禁地“锁龙崖”附近。
“书院的禁地怎么会有地宫?”贺峻霖好奇。
长老听闻此事,沉吟道:“锁龙崖确实有段秘史。据说当年大将军的一支残部隐居在此,修建了地宫作为藏身之处,后来不知为何废弃了。”
刁刁忽然道:“我师父的刀谱里,有一页画着类似的地宫结构图,还标注着‘青龙位,藏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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