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他靠着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是短暂满足后的疲惫和更深的羞愧，不敢看我的眼睛。
试验失败了。药效微弱得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抗衡那种瘾。
久岐忍看着药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汤婆婆摊前的冷清依旧，而山本屋的价格，却在众人的依赖中，悄然又涨了一成。
“他们疯了吧。真的不怕被天领奉行那些人知道？稻妻城下，敢这么做……”我有些郁闷，万一谁举报，一检查，发现不对劲……
“不，他们处理得很好。找不出问题。”久岐忍摇摇头，“现卖的腌菜，单纯检查，是没有问题的。”
“常规的路子走不通了。”久岐忍放下药钵，“药力不够，时间也不够。”
“那就玩点大的！”荒泷一斗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药瓶叮当作响，赤鬼的眼中闪烁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本大爷直接去砸了他的腌菜缸！看他还怎么害人！”
“老大，冷静！”久岐忍喝止。
我看着久岐忍又当药师还要兼顾一斗的情绪。心情有些复杂。
“一斗的方法不行，但方向或许是对的。”托马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锐利起来，“我们需要一个事件，能轰动，能撕开山本屋假面，能让民众看清真相的事件。让他们自己意识到，那东西在掏空他们的身体和钱包。”
“免费。”我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宵宫没听清。
“免费品尝！”我抬起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就在最热闹的市集，把汤婆婆和我们做的所有新口味腌菜，全部摆出来，免费请所有人品尝！”
“免费？！”荒泷一斗怪叫一声，“那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不免费，连让人尝一口的机会都没有。”我顿了顿，“我们不仅要免费，还要让场面热闹起来！要让人看到效果！忍小姐的药，虽然不能根治，但短时间内压制那种空虚烦躁感，应该能做到吧，哪怕只有半天。”
久岐忍思索片刻，眼中精光一闪：“如果加大特定几味提神醒脑、安抚心神的药材剂量…短时间内，可以，但副作用可能更明显，比如短暂的眩晕或恶心感。”
“副作用…也可以利用！”我咬着嘴唇，突然转向一旁的托马，“托马先生，我需要您帮一个忙，一个需要您小小牺牲一下的忙……”
我压低声音，将计划的细节和盘托出。当听到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时，托马先是一愣，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无奈的微笑：“原来如此……这倒是个吸引眼球的好法子。为了稻妻的民众…社奉行责无旁贷。”
“那我呢，那我呢？”宵宫急切地问。
“宵宫，你负责点火！”
“诶？要烧掉哪里？山本屋？”
“……”
这种时候就不用这么幽默了吧。
“用你最擅长的热情，大声吆喝，吸引所有人过来！让场面热起来！”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宵宫拍着胸脯，神采奕奕。
“一斗老大，你……”我转向一斗，等等，给一斗安排什么呢。“你，你可以带着你的奶油酱菜来。”
荒泷一斗先是一愣，咧嘴大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哈哈！本大爷就知道！金子总会发光的！等着瞧吧！”
“至于我，”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离岛的方向，“我需要一些托儿，一些绝对信任我们能带动气氛的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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