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岐忍立刻上前,接过油纸包。她没有直接用手触碰,而是用一支细小的竹镊子夹起一小块,凑到鼻尖下仔细嗅闻。面铠完美地遮挡了她的表情,但那双露出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气味……”久岐忍是闻过山本屋的腌菜气味,它们油腻的味道盖过了一切。
而这些过期很久的腌菜,气味已经减了一大半。而药物的气味显得更为浓厚。
她的声音透过面铠,凝重而又充满寒意“璃月古方里有记载…一种被严厉禁绝的邪物,提炼自某种异种蘑植物的汁液,混入一种名为迷迷花粉末,名为神仙膏。”她抬起头,“少量混入食物,初时能带来强烈的快感和食欲刺激,让人欲罢不能。但长期服用,会掏空人的元气,损伤脏腑,使人精神涣散、性情大变,最终形销骨立,直至……”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份未尽的沉重和冰冷,所有人都知道她未说完的那句话代表着什么。
小院里只剩下风吹过烟花纸筒的沙沙声,以及众人沉重的呼吸。
“这是我在璃月留学时了解的。我也,亲眼见过那些人……”
托马低声重复,拳头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发白,“山本屋…他们怎么敢!”
“混蛋!本大爷忍不了了!阿忍,你别拦着我!”荒泷一斗一拳砸在旁边堆放的木箱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眼里燃烧着纯粹的怒火,“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害人!本大爷现在就去掀了他的摊子!”他作势就要往外冲。
“等一下!”久岐忍厉声喝止,“无凭无据,打草惊蛇只会坏事!天领奉行不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
“那怎么办?”宵宫急得眼圈发红,“难道眼睁睁看着大家继续吃毒药?看着汤婆婆的店垮掉?”
“忍小姐,既然知道是什么东西,能不能配出解药?或者…缓解戒断反应的药?我在须弥沙漠考察时,也见过一些商队用草药对抗轻微的药物依赖。”虽然我对药物的了解远远不够,但事已至此,再不做些什么挽救,也太迟了。
久岐忍沉吟片刻,眼中闪烁着光芒:“理论上可行。神仙膏依赖,初期戒断时会有强烈的烦躁、空虚、乏力感,甚至产生幻觉,人会本能地寻求再次摄入以缓解痛苦。若能配出缓解这些症状的药方,配合坚定的意志,或许能帮人摆脱依赖。但……”她话锋一转,“我们没有成品做精确分析,只能根据古籍描述和这些残留物推断药性。配出的药剂,效果恐怕…不会太理想,而且需要时间来验证。”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要试试,”我斩钉截铁,“忍小姐,需要什么草药?我去找。”
久岐忍迅速报出几味草药名,大多是稻妻本土可见的,但有两味较为生僻,可能需要去离岛的璃月药商那里碰碰运气。
我和宵宫立刻记下。
“托马先生,”我转向托马,眼神恳切,“社奉行那边…能否在不惊动太多人的情况下,提供一点支持?比如…一些不太引人注目的草药采购渠道?或者,万一需要更深入的调查……”
托马郑重点头,眼神沉稳:“交给我。神里家不会坐视这种毒害民众的事情发生。我会以私人采购药材的名义安排,尽量低调。天领奉行那边…暂时不宜直接介入,但我会设法让该知道的人,在关键时刻知道。”
不愧是社奉行家政官啊。
接下来的日子,八重堂的压抑气氛仿佛凝成了实体。
我、久岐忍和宵宫幽魂般穿梭于稻妻城和离岛的各个草药铺、山林野径,寻找购买,甚至亲手采摘所需药材。
久岐忍在长野原后院临时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制药台,日夜不停地捣药、熬煮、尝试配比。
药炉里的火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周遭都是复杂的苦涩药香。
荒泷一斗也没闲着,他带着荒泷派的小弟们,以品尝新品为名,想方设法接近山本屋的伙计甚至运输腌菜的车夫,试图套取信息,甚至想潜入作坊。
可惜对方守备严密,口风也紧,除了几顿白眼和差点引发的冲突,收获寥寥。
第一批缓解戒断反应的药剂终于熬制出来了。深褐色的药汤,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气味。
第一个志愿者是八重堂里的校对员。
“试试吧小哥,试试呗。”
“现在腌菜这么贵。一直吃可不行呀。”
小伙子在我的劝说下,鼓足勇气,忍着恶心喝下了那碗药汤。
起初,他似乎感觉好了一些,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但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开始坐立不安,脸色变得难看,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烦躁地抓挠着头发,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不行…不行…嘴里没味…心里空得慌…难受…太难受了…”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回来时手里捏着一小包山本屋的腌菜,躲到角落里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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