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大街的简易房像是被遗弃的铁皮罐头,歪斜地挤在铁轨旁。十几个红魔帮帮众把这里当成了临时据点,扑克牌甩在缺角的木桌上发出噼啪声,锡箔纸里的白色粉末在酒精灯上腾起袅袅青烟。角落里的黑人壮汉正用匕首给自己纹身,血珠顺着胳膊滴在满是油污的地板上,混着啤酒渍晕开成诡异的图案。
“乔恩老大!” 小头目谄媚的声音打破了混乱,他慌忙把沾着白粉的钞票塞进裤兜,摸出支古巴雪茄递过去,“刚赢了笔钱,晚上去红灯区好好玩玩?”
乔恩没接烟,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桌角的空酒瓶。“温森死了。” 他的声音像冰块撞在铁板上,小头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周围的喧闹也戛然而止。
“老大,我们早就等着您下令了!” 纹身壮汉把匕首拍在桌上,刀尖扎进木头半寸深,“哪怕踏平整个唐人街,也要把那小子找出来!”
乔恩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股铁锈味。“不用找了。” 他从风衣里抽出手枪,枪口还没完全抬起,小头目已经捂着胸口倒下去,鲜血从指缝里汩汩冒出,染红了刚赢的钞票。
风衣大汉们同时动手,霰弹枪的轰鸣震碎了窗户玻璃。有人试图抄起椅子反抗,却被子弹掀飞了半边脑袋;有人钻到桌子底下,小腿却被乱枪打烂,惨叫声像被踩住的猫。不到两分钟,铁皮房里就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乔恩踩着满地碎骨走出去,身后的火光舔舐着夜空,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同一时刻,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里,沙文帮老大道格正把情妇按在落地窗上。女人脖颈上的钻石项链硌得他生疼,楼下的车水马龙像流动的星河。“宝贝儿,明天给你买条更好的……”
敲门声突然响起,笃笃笃,不急不缓,却像锤子敲在道格的神经上。“操!” 他抓过浴袍裹在身上,床头柜上的沙漠之鹰泛着冷光,“等会儿让他们知道打扰我的下场。”
情妇娇笑着去开门,刚拉开条缝就被一股巨力拽了出去。“砰!” 沉闷的枪响后,她的尸体重重砸在地毯上,脑浆溅到了道格新买的意大利皮鞋上。门口站着个两米高的黑人大汉,霰弹枪的枪口还在冒烟。
“维克多!” 道格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这才看清对方皮衣上绣着的蛇形徽章 —— 那是沙文帮二把手的标志,“你想篡位?那些老家伙不会同意的!”
维克多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老家伙们?他们现在正忙着收尸呢。” 他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血水里发出咕叽声,“你霸占沙文帮十五年,我的兄弟替你挡了七颗子弹,而你只赏了他一瓶威士忌。”
道格抓起沙漠之鹰的瞬间,霰弹枪再次轰鸣。三十秒后,两个麻袋从三十楼窗口坠下,在人行道上摔得血肉模糊。。。
维多利亚大街 99 号的别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被楚霸天的影子切割得支离破碎。他把手机捏得咯吱作响,屏幕上楚娇娇的照片已经看了不下百遍 —— 女儿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剑桥桥上,笑容比剑河的水波还要清澈。
“头,购物中心的监控全被破坏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最后看到小姐上了辆黄色出租车,车牌号……”
楚霸天挂断电话,一拳砸在红木办公桌上,青花瓷笔筒应声而碎。他没注意到身后的楚剑宇正慢慢抽出腰间的宝剑,剑鞘摩擦丝绸衬衫的声音被窗外的雨声掩盖。
楚剑宇的手心全是汗。两个月前在码头仓库,他和乔恩、维克多碰了面,三个各怀鬼胎的心腹在月光下达成协议 —— 先让温森死,再借刀杀人除掉三个老东西,最后由他们瓜分曼彻斯特的地盘。“风浪越大鱼越贵”,乔恩说这话时,手里的匕首正插在偷渡者的喉咙里。
可视电话突然响起,楚剑宇的剑差点掉在地上。“头,有个中国小子要见您,说知道小姐的消息。” 门岗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
“不见!” 楚剑宇抢先开口,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让他进来。” 楚霸天突然转身,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也许……”
卫蓝走进书房时,楚霸天正盯着墙上的高仿的《清明上河图》。老人的手指在画卷上摩挲,像是在数汴河上的船只。“你认识萧雨?”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她死了。” 卫蓝盯着对方眉宇间那抹和楚娇娇如出一辙的倔强,“被我杀的。”
楚霸天猛地抬头,办公桌上的镇纸被震得跳起来。“为什么?”
“因为她杀了你女儿。” 卫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楚剑宇的宝剑已经向楚霸天背心刺来,楚霸天乍听见楚剑宇接话说出自己女儿的死讯,不由得一呆,但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听到背后传来一丝细微的破空声,急忙向左横移了一步,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楚剑宇又怎么肯放过此时这杀死他的好机会,迅猛的剑势突然改劈刺为斜挑,那楚霸天躲闪的速度尽管不慢,可右臂还是被挑中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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