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新能源产业对接会的会场设在国家会议中心的多功能厅，浅灰色的背景板上“绿色转型·科技赋能”八个大字格外醒目，台下坐着京都发改委的官员、当地能源企业代表，还有来自全国的光伏、储能设备商。凡辰的展位被安排在会场核心区域，展台上绿创的储能设备模型、锐芯的芯片样品、智联的AI调度演示屏一字排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是凡辰首次在京都公开亮相，也是收购华北能源后，第一次以“全国性生态企业”的身份参与京都的产业对接。
林凡坐在凡辰展位的休息区，手里拿着京都“新能源示范社区”的项目资料。这个项目是京都今年的重点工程，计划在10个社区建设“光储充一体化”设施，总投资20亿，凡辰早在一个月前就提交了方案，凭借华北能源的电站运营经验和绿创的储能技术，原本是最热门的候选企业。可就在对接会开始前，老顾传来消息：京都赵家旗下的“京都能源”突然加入竞争，还拉上了威斯汀，试图用“外资技术+本地资源”的组合，抢下这个项目。
“林总，京都能源的赵天宇来了。”张磊低声提醒，目光指向会场入口。一个穿着黑色定制西装、手腕戴着百达翡丽手表的男人走了进来，身边跟着威斯汀亚洲区的马克，还有几个京都发改委的官员，派头十足。他就是赵家的二公子赵天宇，负责京都能源的日常运营，靠着家族人脉，在京都能源圈向来横着走。
赵天宇径直走到凡辰的展位前，目光扫过储能设备模型，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这就是凡辰的储能设备？听说在华北能源的电站里出过故障，连-15℃都扛不住，还敢来京都竞标？我们京都冬天最低温度能到-25℃，用你们的设备，怕是要整个社区都停电。”
周围的企业代表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围过来。张磊立刻上前，拿出一份检测报告：“赵总，说话要讲证据。这是国家新能源检测中心出具的报告，绿创的储能设备在-30℃的环境下，放电效率还能保持85%以上，华北能源的张家口电站上个月刚经历过-22℃的寒潮，设备运行零故障——倒是你们京都能源，去年冬天用的威斯汀储能设备，因为低温保护频繁跳闸，导致三个社区停电，要不要我把当时的新闻找出来给大家看看？”
赵天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凡辰连京都能源的旧账都查得这么清楚。马克连忙打圆场：“凡辰的设备可能在华北适用，但京都的电网结构更复杂，需要更成熟的技术支持。我们威斯汀的芯片和储能系统已经在欧洲几十个国家应用过，经验更丰富，更适合京都的项目。”
“欧洲的经验？”周锐拿着锐芯的芯片样品走过来，语气带着不屑，“威斯汀的车规级芯片，去年在峰驰的测试中，低温稳定性不如锐芯的‘锐芯6号’；你们的储能控制系统，还在用2019年的旧算法，调度效率比智联的AI算法低12%——这些数据，峰驰和国家电网的测试报告里都有，马克总不会没看过吧？”
马克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尴尬地咳嗽两声。赵天宇脸色更难看了，他没想到凡辰的团队对技术参数掌握得这么精准，连威斯汀的老底都摸得一清二楚。他转头看向旁边的京都发改委副主任王浩，语气带着暗示：“王主任，项目竞标是不是应该优先考虑本地企业？凡辰虽然在华北做得不错，但毕竟是外地企业，对京都的情况不熟悉，万一出了问题，影响不好。”
王浩会意，清了清嗓子：“赵总说得有道理，本地企业确实在协调资源方面更有优势。凡辰的方案虽然技术不错，但在本地化服务、应急响应方面，可能还需要再完善。”
这话一出，周围的企业代表纷纷议论起来，不少人觉得这是明显的“地方保护”。林凡站起身，走到王浩面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王主任，凡辰虽然总部在魔都，但在京都已经注册了分公司，还和京都电力达成了战略合作，本地员工占比超过60%，应急响应团队24小时待命，这就是我们的‘本地化服务’；至于应急响应，华北能源的电站上个月突发设备故障，我们的团队40分钟就赶到现场，2小时内恢复供电，这是当时的应急报告，京都电力的负责人也签了字。”
他把文件递给王浩，又转向赵天宇：“赵总说凡辰是‘外地企业’，但京都能源用的光伏板，是从江苏采购的；你们合作的威斯汀，是德国企业——难道只有赵家的企业才算‘本地企业’？京都的新能源项目，应该看技术、看实力、看服务，而不是看背景吧？”
王浩拿着应急报告，脸色有些尴尬。报告上不仅有京都电力的签字，还有现场的照片和时间记录，根本挑不出毛病。周围的企业代表也纷纷点头，觉得林凡说得有道理，不少人开始小声议论“赵家仗势欺人”。
赵天宇见状，只能换个角度攻击：“凡辰之前不是有‘算法泄露隐私’的舆论争议吗？京都的社区项目涉及大量居民数据，用你们的AI系统，万一出了隐私泄露问题，谁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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