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坐一桌,说说笑笑,大快朵颐。
江奶奶今天胃口似乎也格外好,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饭后,不等李慧娟和江娇娇动手,江建国和江燃这对父子便默契地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妈,姐,你们陪奶奶看电视去,这儿交给我们爷俩。”
江燃撸起袖子,动作利落地摞起盘子。
江建国虽没说话,但也默默地将剩菜归置好,端起了汤碗。
李慧娟和江娇娇相视一笑,乐得清闲,便陪着江奶奶移到堂屋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泡上热茶,享受着饭后的悠闲时光。
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很快,门铃和敲门声便开始络绎不绝地响起。
江建国厂长和李慧娟医生的身份摆在那里,加上江奶奶平日里与人为善,人缘极好,得知老太太今天生日,不少有交情的同事、朋友、邻居,乃至一些有心攀附关系的人,都提着礼物登门道贺来了。
“江厂长,李医生,恭喜恭喜啊!听说老太太今天寿辰,我们特意来沾沾喜气!”
“老嫂子,祝您福寿安康,身体硬朗!”
“江奶奶,生日快乐!”
堂屋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江建国和李慧娟得体地迎客寒暄,江娇娇和苏软则忙着端茶倒水。
江奶奶坐在轮椅上,穿着那身崭新的枣红色中式薄棉袄,满面红光地接受着众人的祝福,那根精致的手杖就靠在轮椅旁,触手可及。
很快,就有眼尖的客人注意到了江奶奶这身与众不同的行头。
一位与李慧娟相熟的女同事,仔细端详着江奶奶的衣服,忍不住赞叹:“哎哟,老嫂子,您今天这身衣裳可真精神!这颜色正,衬得您气色真好!”
“看看这盘扣……哟,还是‘寿’字呢!真别致!在哪儿做的呀?这手艺可真好!”
另一位看着江奶奶脚上江娇娇送的羊皮保暖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根手杖吸引了过去。
他弯腰仔细看了看,更是惊讶:“老太太,您这手杖……不一般啊!这木头,这造型……是灵芝吧?寓意真好!看着就稳当,做工也太精细了!这可不是市面上能随便买到的东西吧?”
经他们这么一提,其他客人的目光也纷纷聚焦过来。那身剪裁合体、细节处处见用心的中式套装,以及那根兼具艺术美感与实用价值的灵芝手杖,在这朴素的堂屋里,显得格外突出,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是啊是啊,老太太这身打扮,又体面又贵气!”
“这手杖真漂亮,握着肯定舒服!”
“李医生,江厂长,你们这是在哪儿给老太太定制的?快跟我们说说,家里老人也快过寿了,我们也想去弄一套,这送出去多有心意啊!”
询问声、赞叹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对这身行头的来历充满了好奇。
江奶奶听着众人的夸赞,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带着一种藏不住的骄傲。
她轻轻抚摸着衣服袖口内的兰草绣花,又伸手握了握那根灵芝手杖,声音洪亮地宣布:“这可不是他们买的!这是我孙子燃燃,和我孙媳妇软软,他们两个亲手给我做的!是我的生日礼物!”
“亲手做的?!”
众人皆是一惊,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正在厨房忙碌的江燃和在一旁帮忙倒水的苏软,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江燃刚好端着洗好的水果出来,听到奶奶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苏软则站在奶奶身边,微笑着向众人点头致意。
“江厂长,您家这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一位客人对着江建国竖起大拇指,“这手艺,这心思,绝了!”
“是啊,李医生,您这儿媳妇又漂亮又能干,还这么孝顺,您可真有福气!”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江建国虽然面上依旧沉稳,但眼角眉梢也带上了几分自豪。
李慧娟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苏软的手,连连对众人说:“是孩子们有心了,我们也没想到他们能折腾出这么像样的东西来。”
有性急的客人已经凑到江燃和苏软面前,热情地询问道:“小江同志,苏软同志,你们这手艺……接不接外面的活儿啊?”
“我出钱,能不能也帮我家里老人定制一根这样的手杖?或者做身这样的衣服?”
“对对对,价钱好商量!这比在外面买那些千篇一律的东西强太多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订单,江燃和苏软都愣了一下。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以及一丝被认可的笑意。
江燃清了清嗓子,笑着婉拒:“各位叔叔阿姨,谢谢大家抬爱。”
“不过这个……我们也就是为了给奶奶尽孝心,自己瞎琢磨的,手艺还粗糙得很,登不了大雅之堂,更不敢收钱接活儿了。”
苏软也温声补充道:“是啊,这份心意是独一无二的,是为奶奶量身打造的。如果批量去做,反而失了本意。希望大家理解。”
他们这番话,既谦虚地推辞了请求,又再次强调了这份礼物的独特性和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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