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几人先后冲破水面，重重地喘息着。眼前是一个狭窄的河滩，上方是一个不大的洞口，天光正是从那里照射进来。这里似乎是城外某处荒僻的山脚。
劫后余生，众人瘫倒在河滩上，剧烈地咳嗽，吐出呛入的河水，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秦绾靠在裴砚身边，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但眼神却依旧清亮锐利。她看着裴砚同样湿透却依旧不失威严的侧脸，又看了看同样狼狈却迅速起身警戒的影和护卫，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这一次，他们虽然捣毁了李玥的一个重要巢穴，获得了关键证据，却也差点全军覆没，让她再次金蝉脱壳。
“还是让她跑了……”秦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的沙哑。
裴砚抹去脸上的水珠，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眼神深邃冰冷：“她跑不远。有了这些卷宗，她在朝中的势力必将土崩瓦解。接下来，就是瓮中捉鳖。”
他站起身，伸手将秦绾也拉了起来。两人的手都冰冷，但相握处，却仿佛有一丝微弱的暖意流转。
“回去吧。”裴砚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沉稳，“该收网了。”
阳光透过洞口照射进来，驱散了地下的阴冷与黑暗。虽然让主要目标逃脱，但斩获颇丰，更重要的是，他们终于撕开了“林姑娘”或者说嘉怡郡主李玥，那层神秘的面纱，直面了这位隐藏在幕后十五年的可怕对手。
暗道中的交锋险死还生，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进入最激烈的阶段。带着缴获的卷宗和一身湿冷，一行人向着京城，向着那最终的战场，步履坚定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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