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给四合院镀上了一层懒洋洋的金色。
二大妈端着个空搪瓷盆,溜溜达达地就进了易中海家门。
“我说,兰方妹子。”
她人还没进屋,嗓门先到了。
一大妈孙兰方正拿着块抹布,心不在焉地擦着桌子。
“嫂子,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嗨,这不是听说老易今天要回来了嘛。”
二大妈把盆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眼睛在屋里滴溜溜地转。
“我过来瞧瞧,你准备给老易做什么好吃的接风洗尘啊?”
听到这话,一大妈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我这正愁呢。”
“愁什么?”
二大妈立刻来了精神,身子往前凑了凑。
“老易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大妈叹了口气,手里的抹布在桌子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家里……家里多了两张嘴,我怕他回来,一看到就得发火。”
二大妈一听,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早就想问这事儿了。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
二大妈一拍大腿,一副过来人的架势。
“妹子,这事你可得想开点。”
“你想想,老易进去这么久,你一个人拉扯俩孩子,街坊四邻谁不夸你一句仁义?”
“再说了,这事街道王主任都知道,还表扬你了呢。”
“老易他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他还敢跟王主任横?”
“你把心放肚子里,他呀,顶多就是回来黑着脸说几句,过两天就好了。”
“再说了,孩子都领回来了,还能再送回去不成?那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嘛。”
一大妈听着二大妈连珠炮似的话,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了些。
是啊,事已至此,再愁也没用。
木已成舟,老易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嫂子,你说的对。”
一大妈像是下定了决心,把抹布往旁边一扔。
“不能让他一回来就看咱家笑话。”
“我这就去割块肉,再称点酸菜,中午包饺子!”
“对喽!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儿嘛!”
二大妈满意地点点头,端起自己的盆站了起来。
“猪肉酸菜馅儿的,香!行了,你忙,我先回了。”
看着二大妈扭着腰走出屋子,一大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菜篮子,也跟着出了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跟从后院溜达过来的贾张氏走了个对脸。
贾张氏的眼睛尖得很,一眼就瞟到了一大妈手里的菜篮子。
“哟,兰方,这是要上街啊?”
“嗯,去买点菜。”
一大妈心事重重,随口应了一句,脚步没停。
贾张氏看着一大妈远去的背影,吸了吸鼻子,仿佛已经闻到了肉香。
猪肉饺子!
她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她很快又想起了儿媳妇秦淮茹前两天的叮嘱。
“妈,一大爷快回来了,他家里的事,咱们可千万别掺和,也别去占他家便宜,那位可不是个善茬。”
贾张氏撇了撇嘴。
不掺和就不掺和。
反正易中海回来,看到家里多了两个拖油瓶,肯定得闹翻天。
到时候有好戏看了。
她搬了张小马扎,往墙根下一坐,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等着看易中海家的热闹。
…………
另一边,易中海的心在滴血。
他从贴身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
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是他藏在鞋底,好不容易才带出来的。
本来是打算回城里,先吃顿好的,再给自己添件新衣裳。
现在,全没了。
他把钱递给马老头,手都有些抖。
“大爷,您拿好。”
马老头面无表情地接过钱,塞进怀里,然后扬起鞭子,在空中甩了个脆响。
“坐稳了。”
骡子迈开蹄子,车轮吱吱呀呀地转动起来。
易中海坐在车板上,身下的木板硌得他生疼。
可这点疼,远不及他心里的疼。
两块钱!
就这么没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矿场,又看了看手里空空如也的包裹,牙根都快咬碎了。
傻柱!
都怪你个挨千刀的傻柱!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步田地?
我一个八级钳工,厂里的香饽饽,走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
现在呢?
连个赶大车的糟老头子都敢讹我!
等着!
你给我等着!
等我回了轧钢厂,看我怎么收拾你!
骡马车晃晃悠悠,土路变成了石子路,周围的景象也渐渐从荒凉变得熟悉。
路边的白杨树,街角的供销社,还有墙上刷着的标语。
一切都和记忆里差不多,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车在城门口停下。
“到了。”
马老头沙哑的声音响起。
易中海跳下车,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
他深吸一口气,这是城里的空气,虽然混杂着煤烟和各种说不清的味道,但对他来说,这就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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